等张柳把炉子打开,那块黑疙瘩早已烧完。
裴澜之捂着流血的手称道:“张兄,能结交到你这个知己好友,我此生死而无憾了!”
“三、三万两白银,怎么欠了这么多?!”
张柳把炉子放下,挑眉道:“无妨,我一次买了十块,咱们每日烧一块便是。”
只是运个货就能白拿这么多钱,若多运几回,他这钱可不就还上了吗?
初和张柳结交时,他也怕张柳是存心拿他消遣,并未真的当朋友看待。
裴澜之倒吸一口凉气,狠狠心动了。
玉春楼的老鸨把账单给他看时,他人都傻了。
之后又被叶婉然亏给娘家不少,加之前前后后发生了不少琐事,早就花完了。
不就是想靠着沈灵毓的嫁妆,暂时稳住将军府的顺心日子吗。
裴澜之讪讪摸鼻子。
有陈国公府撑腰,兵部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公库中的钱,早就在先前打仗时损耗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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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柳边说边竖起五根手指头。
“可是、可是咱去哪儿给他找路子啊?”
张柳嘿嘿一笑,看着手里的香炉说:“卖我销魂烟的商人说,他想往盛京运一批货,但又怕城防营的人细查,毕竟这销魂烟可是新玩意儿,盛京城内从未出现过,所以他请我帮他找路子运货,若是这路子成了,他一笔就给我这么多钱!”
裴澜之一下子又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三万两,又不是三千两,她的铺子就是再挣钱,短时间内怕也拿不出这么多。
张柳眯眼直笑,“你夫人那铺子隔三差五不都要出城拉货吗?她和谢云州关系那么好,谢云州肯定不会查她的货,咱们借她的路子就行!”
老鸨走后,裴澜之拿着账单呆呆坐到椅子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然连日相处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话音落罢,张柳还没来得及回答,香炉内的烟雾便渐渐淡了。
这么多钱,将军府还真拿不出来。
不然娘也不会一直让沈灵毓当掌事人。
这时,张柳端着香炉凑到他面前,挑眉一笑。
“我说裴兄,不过三万两银子罢了,有什么可愁的。”
张柳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可这么多钱,沈灵毓是决计不会帮他还的。
老鸨尖声笑道:“三爷,三万两对您来说算什么啊,奴家可不信偌大一个柱国将军府连区区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裴澜之难以置信道:“这就没了?”
张柳却摇摇头,说道:“这么多钱,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不过我有法子帮你挣钱。”
这话听得裴澜之极是受用,男人都要面子,在外面最怕被人瞧不起,尤其是碰上那些家世比自己好的。
只是连天这般玩下来,裴澜之又欠了不少债。
未免上级发火,张柳直接出面帮他告了病假。
“挣?”裴澜之好奇道:“怎么挣?”
之后几日,裴澜之彻底沦陷了,日日待在玉春楼同张柳一起闻那销魂烟,连家都不回了,更别说去兵部当值了。
五千两!
“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裴三爷名声在外,我同你结交,反倒是我面上增光了!”张柳笑道。
”
裴澜之眼前一亮,“张兄莫不是要帮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