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毓见他还不算太蠢,淡淡启唇。
裴老夫人咳嗽两声,皱眉问:“你那日到底去见了什么人,我怎么觉着,这种种迹象,都是冲你媳妇来的?”
裴澜之认命地叹口气。
“自然作数,你放心,赶明儿你就搬到听雨轩的隔壁去!”
不,不对,如今闹成这般结果,反而是将军府受损最大,毕竟连名声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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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插嘴。
说完,沈灵毓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看来眼下不顺她的意是不行了。
想通这点后,裴澜之才终于后悔起来,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紧紧抱住了头。
沈灵毓沉了口气,幽幽笑道:“三爷倒是威风,进宫告了一状,就让皇上把他关起来了,但你真以为自己自此便可安然无事了?别忘了他还没死呢,东厂也没倒,你急哄哄地闹出这么多事来,真觉着他最后会放过你?”
裴澜之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沈灵毓,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将军府的裴三爷,而你充其量只是个外来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
“谢云州害我沦为京中笑柄,连官都当不上,我凭什么要护住他的儿子!”
万一谢云州日后翻了身,那自己岂不就又要大祸临头了?
“谢贼的种,有什么资格上我裴家的族谱,这事儿没得谈!”
沈灵毓早料到他不会同意,眸光一沉,顺手端起手边的茶杯扔到他面前。
沈灵毓挑眉,“不护也行,反应柱国将军府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我记得三爷背上刺着二嫂的名字吧?你说我要是出去宣扬一把,能不能把我珠胎暗结的流言给掩盖过去?”
“何事?”
“娘此言差矣,你们怎么就不能做什么了,眼下若想破除流言,你们正巧有件事能帮上忙。”
老太太与裴澜之对视一眼,又回头问沈灵毓。
“被人当棋子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上棋盘,眼下你们照我说的做还不算太晚。”
沈灵毓淡淡一笑,“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上族谱。”
裴澜之没想到她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更没想到她居然敢借此威胁他。
“你!”
裴澜之怒斥出声,只觉沈灵毓跟刚才发疯撒泼的叶婉然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珠瞧了眼裴澜之铁青的脸色,小声问:“三爷,那纳妾的事,还作数吗?”
“我等不了那么久,裴澜之,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至于怎么跟族中长老说,那是你的事,总之两天后,裴家族谱上必须有我儿子的名。”
可那贵人之前分明说……
裴澜之一听这话,似才回过神似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轮不到你不同意,否则玉珠也别想进三房的门!”
“你疯了?!”
是啊,皇上只是把谢云州关起来而已,既没撤职也没取其性命,他到底在嚣张什么?
“上族谱这事儿非同小可,自得好好筹备一番才行,我……”
裴澜之知道她说的在理,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裴澜之回过神,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