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钧策思索着,正想拿下来看一下,却发现拿不动。往右一扭,一个暗门缓缓开启。
我兄长自小聪慧,父亲自然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可随着年岁渐长,他开始听闻了一些关于先夫人的风言风语。
我虽和大哥不是一母所生,但大哥对我一直很好。我敬他,爱他。这些年一直企图修复他和父亲的关系,但都无果。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哥如此的高兴,他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在江边唱歌的女子。我便替他去查那个女子,但很可惜那个女子已经嫁给了一个船夫。
看来就是这里了,纵然启钧策是上过战场的人,可看到如此惨烈的现场还是眉头紧缩。
父亲知晓是乳娘跟大哥说的以后,恼火她挑拨离间他们的父子感情,一怒之下乱棍打死了乳娘。
来人是李牧的下属夏诸,“回言大人,下官在院内搜了两边,什么都没有发现。但脚步踏在此处,却发现了空鼓声。”
在李牧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李牧脸色大变。
启钧策拦住要一起进入的宝珠,“里面只怕会很吓人,你们在外等候吧。”
“我说,我什么都说。”黄训悔不当初,直打着自己的头。
启钧策看着敲起的地砖,果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向下的通道。
原来就是在宝珠所说的那个小院子里,有了重大的发现。启钧策一行人匆匆的往黄府赶去,路上姜蘅不停地祈祷着。
再后来,就是那枫娘的夫婿溺水而亡。不久后,枫娘也跟着投了江。
“下面,应该就是黄许制造的秘密空间了。”夏诸说道。
此错事呢。”
黄训的自述。
黄府内,越是靠近那小院,浓烈的药香直冲鼻腔,宝珠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到了院门,下人们交代这就是黄许自己的院子。因他性子孤僻,不喜吵闹,从来不许下人们靠近。
随从中有人指着中间喊起来,启钧策顺着看过去。阵法的正中央,躺着一具无头女尸。
从前父亲漕运事务繁忙,大哥几乎是乳娘带大的感情自然深厚。而父亲的这个举动,无疑于让大哥内心的怀疑疯长。
带着兄长长大的乳娘告诉他,是父亲厌弃了他的母亲,才导致他的母亲抑郁而终。
自此,大哥和父亲的感情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这些事起初我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神木开始失踪年轻的女子,而发现的时候都是缺失了身体的一部分。
或者说,不止是一具。
姜蘅还想说些什么,宝珠拉着她的手,退到了一边。
随从中有人已经吐了,但夏诸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在这一方迷地搜查起来。
最后那只绣花鞋,才让我心中开始起疑。我跑去质问大哥,是不是他做的,大哥却直接承认了,就是他。
启钧策夏诸一行人点燃火把走了下去,下方的空间极大,看来这黄许准备了许久。
我害怕极了,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大哥却和我说,就快了,就快结束了。
启钧策小心翼翼的不碰黑线,走进了阵法中。那女尸身上有干涸的血液书写的看不懂的铭文,胳膊、大腿、躯干・・・对应着那惨死的七个女子缺失的部分。
所以我・・・我竟然愚蠢的自我欺骗起来,当作不知道,看不见。
那个女子就是枫娘,那个时候她刚刚嫁到神木来。我将此事如实的告诉了大哥,原本以为他会放弃,但大哥却说没关系,他可以等。
启钧策踏入正厅,却看到李牧手下的人撬开了一块地砖。启钧策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那日月奴不敢靠近,只远远地闻着气味是从这个院内发出的。现下宝珠闻着这药味里,还有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腥。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大哥就已经走上了偏执的路。我好悔,为何没有提前发现。
直到四年前,大哥在神木江边,遇见了那个女子。
而大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沉迷于各种江湖秘术。让父亲更加的生气,冲动之下对外宣称大哥病重,将管家的权力给了我。
启钧策环顾四周,发现女尸对应的前方,有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一座不知是何方神仙的神像,看起来却满是邪气面目狰狞。
之间眼前的空地上,用黑色的线与红烛步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地上都是散落的符纸,空气中是浓烈的血腥味。
而越往里走,前方开始出现了烛火和红色的帷幔。夏诸先上前一步,拉开了帷幔,却看到十分诡异又可怖的一幕。
启钧策冷眼的看着痛哭的黄训,宝珠也在默默地叹气。此时,负责去搜查黄府的人,匆匆地跑了回来。
启钧策警惕的看着前方,之间一个地牢出现在眼前。地牢里的正是失踪了一日的小蛮,还有另外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