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什么?”
“你别胡思乱想。”略微昏暗的灯光下面,他五官的轮廓被衬得更加深刻。他看着她,停顿了一秒,“刚才那个学生来送参会证,我去开门的时候,以为是你。”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一时间沉默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再动作。
“我就在隔。”
他低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洗漱,整理完以后到我房间来。”
他伸手拉她的时候,大臂上的肌肉绷出朗的线条,锁骨下面光匀称的腹全都在空气里。
“如果你也愿意对我笑一笑,我怎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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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她抱住他的手臂,“你别留我一个人,我真的害怕,这里有两张床,要是我半夜醒来那张床上...”
“嘘,好了,好了。”他把她圈进怀里,“你先冷静一下,可以吗?”
直接把她带进房间里。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着上站在门口。她奇怪地抬看他,当目光落到他手里那张红色丝带的嘉宾证上时,她猛地愣住了。
这次建大安排的酒店比之前去理工时住的学术交中心要好很多。她没有泡澡,在淋浴间里简单地洗了洗,干发就准备去他房间里睡觉。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左边,房门没关,她进去时被站在玄关的他吓了一,“你怎么不关门?”
“我不信...我不信!”
“你别碰我!”想到他可能被那个女学生碰过,她狠狠地甩他的手,忍不住扶着电视柜开始干呕。
他站着没动,那只枕过浴巾的一角,然后砸到茶几,把托盘里两只陶瓷杯全都扫落在地上。
一热血疯狂地往她脑袋里涌。她用力一把推开他,冲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卫生间、阳台、衣柜,都没有。
接到他的肤时,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只拿了证件,没有让她进房间。”
他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上半完全赤,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别!你别走,我不要一个人睡这里,我害怕。”
他的眉皱起来,“你干什么?”
他明明说了,但她依旧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麻木地转过,目光放空地盯着空气里的某一点。
“没有。”
“我信。”她脸颊旁边的发丝沾了唾,答答地黏成一绺,“只要你亲口说,我就相信。”
“听话。”他关上门,把她的书包和小行李箱整齐地靠在书桌旁边,“明天会议八点半开始。”
他的语气很平淡,“既然不信,就没有必要再问了。”
她垂下脑袋,一动不动地过了几秒,“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我不信!”她死死地盯着他赤的上半,“我不信、我不信!”
过了好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大口着气,疲累地靠在墙上,“我最后问一次,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那你自己又干了什么?你这个样子,到底和她干了什么?!”
她的眼圈红了,抓住一个枕,重重地朝他扔过去,“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