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转而盯住宋溟:“你家和相夷有仇,为何又向我和乔婉娩报复,我二人何曾得罪你们,你的叔伯长辈,可是暗中联合漠北邪教,还给他们通风报信陷害四顾门,偷袭乔婉娩,更趁我不备,设下陷阱。”
“这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会比你更狠。”
单孤刀已经动了杀机,他自己都舍不得给李相夷下毒,竟被这小子用毒害了李相夷。
“相夷,杀了他吧,宋家上下对你恨之入骨,你留着他的命,他们早晚还要找你报仇。”
李莲花思及往事,又动伤心之:“李相夷,本不会理解他人的难,宋掌门生平最要面子,他只是带反对我当盟主,对我发出的门主令不遵从,可是我当时这般无异于凌辱…”
“相夷,你没有亲手杀他们,他们自己偏执…”单孤刀的话被宋溟暴怒打断:“呸!什么武林盟主,不服你李相夷的岂止我父亲一人,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他受此奇耻大辱,当时挥剑自刎,好好的喜事变作丧事,我祖母也伤心的跟着去了!”
“不好,还是叫相夷更合适。你看这只猫的眼神多像你啊!”
“不,都是我一时冲动,当年我只想宋掌门向我臣服,承认我武林盟主的地位,就和宋氏双雄在雷霆堡门前对战。宋掌门的母亲过寿,我却在那日当着武林同的面打伤他兄弟二人,还收走他家的掌门令牌。”
“哪里像了,明明像师兄更多一点!”
李莲花望向他的侧脸,脸色变得释然:“好,我都听师兄安排,谁让你又救了我的命,那烦恼丝,我也替师兄一并解开吧。”
“还有,猫的名字可以改成小刀,也不错。”李莲花戏谑。
“对,凡事对他人心狠一点,对自己心一点,这样就不会伤自己的心。”
“是你二叔非要相夷偿命,还偷袭了四顾门分,四顾门才会跟雷霆堡开战。”单孤刀双手覆在李莲花手上,眼神温柔而坚定:“相夷,本意没想闹成这样的,是你家长辈想不开。”
单孤刀淡淡的语气,让李莲花感觉浑发凉:“这么说,还是我太心了。”
内力也运转正常,李莲花面色缓和了些,被单孤刀拥着打坐调息。
解开烦恼丝后,李莲花和单孤刀带着狐狸和“小刀”直奔天机山庄而去,单孤刀还是拗不过李莲花,路上都黑着脸。
单孤刀拧眉,但还是依照他的想法,扔过能缓解疼痛的药物给哀嚎的青年。
李莲花摇摇:“幸好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李相夷。”
“我不杀你。”单孤刀站起,直直朝他走去,点向宋溟:“我给你下了幽香蛊,你每三日就要服用解药,否则蛊毒就会侵蚀你的,让你渐渐血肉枯竭萎缩,生不如死。从今起,我会让下属将你关押,你会忘掉所有事,仇恨,都会从你的记忆里消失!”
宋溟大骇,本待自尽,却在看到单孤刀眼睛的那一刻理智瓦解,眼神溃乱:“我…我是谁?”
“宋家有个独生子宋溟,当年不知去向,想必就是阁下?”李莲花肯定自己的判断,抓着单孤刀的手:“师兄,给他解毒吧,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接下来,我带你去天机山庄,看望方多病吧。”单孤刀想让李莲花转移注意力,心想方多病那么脱还多嘴,应该会逗李莲花高兴。好让这事过去。
李莲花沉浸在自责中,被这关怀的声音安下心神,意识回笼:“师兄…这件事因我而起,说到底,区区小事不必大文章,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没错,我就是宋溟。”蓝衫青年吃了丹药,勉强爬起来:“你居然没事,真是老天无眼!我这断魂散可是重金从万毒夫子手上求购的,比碧茶还要毒上几分。李相夷,你不杀我,以为我就会感激你?梦!”
听到此,李莲花面色一沉:“竟有此事?我可以容忍你们与邪教勾结,你们可以都冲我来,为何害我师兄和乔女侠,他们是无辜的!”
李莲花悲悯的走近他,抱住单孤刀:“小兄弟,抱歉。”
单孤刀很快招来袁豁,命他带走宋溟并将解药交给他保。他理解李相夷的想法,所以才留了宋溟的命,按他的风,是必得斩草除,若换作他是李相夷,雷霆堡不会有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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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溟不甘至极,指着李莲花痛骂:“你这恶贼,不过是想杀鸡儆猴,才这般辱我宋家。我雷霆堡在江湖上乃是百年大派,怎能由你践踏,我家叔伯长辈上门向四顾门讨要说法,也被你们屠杀殆尽!”
“哼哼,多说无益,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能为家人报仇雪恨,也无颜苟活于世。”宋溟仰起,闭眼待死,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
“师兄,我好累,你让我靠一会儿。”目送袁豁离开,李莲花一下子倒,靠向单孤刀怀里,单孤刀慌忙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