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把东西搬回了影视城的酒店。
看到她进来,不少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她,以及她脚边的大行李箱,一个个交tou接耳的窃窃私语。
余笙能想得到这些人在议论什么,毕竟她前一阵子跟季宴礼实在太高调,现在深更半夜的一个人自己搬回来,少不得又有人编排她。
但无所谓了,艺人就是这样,总有成为话题的一天。
办完入住手续,陈姐帮她把行李搬进屋,又仔细把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了才松了一口气。
“唉,楼下那些人肯定又拿你和季宴礼的事...”陈姐大大咧咧的,回过tou,对上余笙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她哽了下hou咙,把剩余的话咽回肚子里,装模作样的把窗帘拉开:“这里面味dao不太好,先通个风,把浊气排出去,你睡觉的时候再把窗关上。”
余笙没应声,坐在沙发上发呆。
陈姐叹了口气,又帮她仔细收拾了一番,才回了自己房间。
余笙仰靠在沙发上,眼睛是睁着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已经是深夜。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之后再出来,窗口chu1窗帘都扬了起来。
冷风灌进屋,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余笙爬进被子里,原本以为会nuan一些,没想到被窝比室内的ti感温度还要低。
她突然想起,天冷之后,季宴礼总比她先上床,他ti温又高,每次等她洗漱完爬上床时,被窝里已经被他捂热了,他还会把她冰冷的四肢搂进怀里,用ti温把她整个人都烘热...
只是很短的几个月,她竟忘了原来冬天的被窝是这样的冷。
余笙快速眨动着眼睫,好一会儿才从冰冷的被子里爬出来。
她套了件羽绒服,穿了鞋,走到窗边。
刚要把窗hu关上,视线却陡然凝固在停在楼下的那辆黑色迈巴赫上。
这样的角度明明看不到车牌号,但她就是能确认,那是季宴礼的车。
余笙盯着那块黑色的车ding,突然又想起上一次,他偷偷来影视城看她。
也是这样把车停在阴影里,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下去。
那会儿,也是这个角度,她躲在窗帘后面,看他从车里跨出来,一双眼睛遥望上来,像是能透过窗帘将她看穿。
一阵冷风忽然灌进来,将余笙从残梦中惊醒,她突然觉得好冷。
冷到蚀骨。
shenti抖得厉害,她咬着牙将窗hu关上,抓住窗帘的一刻,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一句话:
“笙笙,我哪天晚上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但你...不仅没下来,还把窗帘也拉上了...”
男人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委屈的控诉。
余笙抓着窗帘的手抖了抖,终于没把窗帘关上。
她踉踉跄跄的爬回床上,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仍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好冷。
今天怎么会这样冷?
未来的每一天,是不是都会这样冷?
...
余笙的生活看起来依旧如常。
上班,下班,出席各种活动。
只是,她的shen边少了个人。
那个看一眼就会让人发怵的男人,那个唯一只对她温柔的男人。
季宴礼信守他的承诺,他说他不会再出现,她就真的没再见过他。
但他的车却经常出现在她周围。
或是酒店楼下,或是公寓楼下,甚至是片场外面。
只是车窗总是紧闭的,让人辨不出车里的人谁是。
她搬回酒店的消息有短暂的出现在热搜上,但很快就没有了踪迹,仿佛只是个幻觉。
但余笙清楚,是谁清理了那些消息。
季宴礼的车在半个月后,终于也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他们俩之间的交集也亦如那个消失的热搜,仿佛幻觉。
他终于也是腻了,反正也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