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看到余笙眼睛里包着泪,鼻息已经有点发红了。
“好疼...”她红着眼睛,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
“我轻点。”季宴礼放轻了动作,tou跟着低下去,边ca药,边往她的伤口上chui气。
他抓着她的脚掌,动作小心翼翼,chui出的温凉的风一丝丝的从她的伤口chu1拂过,掌心的温度仿佛从脚心直tang到眼睛里。
余笙的抽泣声却越来越大,甚至于她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季宴礼不敢动了,tou一次这样慌张无措:“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哪里疼?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余笙看着他,鼻子酸得更加厉害,她控制不住的抽泣,哽咽声从hou咙里溢出来:“脚疼...”
她分明不是被疼哭的,嘴上却一直凄哽着低喃:“我脚疼,太疼了...”
那些藏在心里的痛意,只能借由这一点点的伤痛才得以发xie出来。
季宴礼帮她抹眼泪,眼泪却顺着他的手背hua下去,一路tang得他pi开肉绽。
他没见余笙这么哭过,像个小孩子,几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几遍偶尔感xing,她也从来也没有这样失控过。
他不知dao她哪里疼,不知dao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帮她疼,只要她肯说,什么样的委屈他都会帮她摆平。
心脏全被她的泪水堵满了,季宴礼沉着一双眼,将人抱过来,放在怀里小孩似的温声哄着:“对不起,宝宝,弄疼你了,对不起,别哭了,是我不好...”
可他越是温柔,余笙哭得就越发厉害。
仿佛寒天里,人被冻到极度僵冷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温nuan,反倒让她陡然间觉得冷到蚀骨。
他这样好,她越发觉得自己pei不上他。
她觉得自己脏了,脏透了。
“笙笙...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季宴礼完全不知dao该拿她怎么办。
他能感觉到她的眼泪不断的往他的衣领里gun进去,顺着他的脖颈直hua到背bu,每一颗都仿佛guntang的铁水,一路撩烧过去,刺辣一片。
季宴礼很想知dao她怎么了,但她却咬着chun,除了哽咽什么也不肯说。
越问,哭得越凶。
季宴礼终于也不敢再问,只低tou温柔地哄着她。
好久,她才止了哽咽,shen子动了动,她从他怀里坐起来,鼻息很重地说了一句:“我困了。”
...
季宴礼把余笙抱回卧室。
她躺在枕tou上,睫mao缓慢地翕动,仿佛很疲累的样子,却又不肯闭上眼,只盯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看。
“不是说困吗?”季宴礼帮她换好了一件干净的男士T恤,他蹲在床边,动作温柔的帮她拨开脸上的发丝。
余笙的眼睛在他shi掉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她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我睡了,你去换衣服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呼xi逐渐平缓。
季宴礼坐在床边盯了她许久,女孩整个人几乎埋进被子里,脸色苍白,呼xi却是平缓,似乎已经睡过去。
他才缓缓起shen,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进了隔bi的客卫,他把shi透的衣服换下来,又快速的洗了个澡,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再回来,床上居然不见了人影。
“余笙?!”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昨晚那gu慌乱无助的感觉又再次席卷而来,憋得他几乎chuan不过气。
他呼xi急促,想也没想就开门追出去,直走到大门前才发现门依旧是反锁着的。
她没有出去。
意识到这点,理智终于回笼,他在客厅扫视了一圈,转shen又快步回到卧室。
往里走,浴室门果然是关着的。
男人试着拧了下门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