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云随手捞了个旗子过来，放到了盘龙坞。

        “杨玄，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宝贝、不对，堡主，你最好把脚收回去。”颜松云挑眉，好心劝。杨玄起初还不解，以为是颜松云挑衅他的把戏，非但没有听他的话，还又用力了一些，直到他隔着靴靴底，感受到脚下的东西比方才得更厉害，方才被到似的收回去，气得直骂：“不要脸！”

        “当然是我最近研制的一种药，”颜松云动了动，非但没有挣开，反倒让那极锋利的丝线束得更紧，再进一步就要割开他的肤，干脆向后一仰，姿态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回答，“杨堡主是在哪里闻到过？”

        可惜两人在谷里见的第一面，颜松云没认出来杨玄，两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一直闹到谷主面前，才知眼前这个长歌就是最近风正盛、在谷内名声隐隐与他齐平的长歌。

        除了颜松云，谷内没人不想多一个商，杨玄也无意在这种事上和他别着，抬眼看向他，让他讲讲打算怎么办。

        “闲着没事可以去长乐坊收收租。”

        杨玄只恨自己不是苍云或者天策，鞋子实，好干脆把他踩断，省得还要花力气去想到底要怎么理这件事。

        等颜松云讲完众人散场，他却不打算走，屁好像长在了椅子上，杨玄几次敲桌子示意，都无济于事。

        “那倒也不完全是。”

        杨玄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上的味是哪里来的。”

        颜松云噎了一下，坚持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来恶人谷？”

        他虽然在离经一脉上无甚天赋，但却实在喜欢研究药草，更喜欢研究那些有的没的的奇药，要是杨玄这手段能用在帮他找试药之人该多好。

        颜松云不紧不慢：“杨堡主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孤过来可以任你宰割的。”

        杨玄也发现了，可惜他骂人的语言实在匮乏，又拉不下脸学下属们平日里满口的脏话，此刻指着颜松云半天，也骂不出第二句话，索把颜松云从椅子上扯了下来，又一脚踩到了颜松云间，妄图让他老实点。

        “你上的味是哪来的？”杨玄的脸色难看极了，剑轻轻一动，在颜松云颈上留下一血痕。

        “闲着也是闲着，在你这里坐会儿。”

        “你闭嘴！”

        杨玄收了剑，两步走到他前，随后揪住他的衣领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不等颜松云反应过来，自己先冷笑了一声：“手感确实和昨夜一样，声音也响亮。”

        “那你继续好奇吧。”

        “我都跟你说了。”颜松云无赖。

趣。

        “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颜松云嘴上装着无辜，眼里却满是笑意，气得杨玄心口疼。

        “那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原本是对坐在长桌两边，杨玄走近了一些，恰好一阵风过，杨玄忽然皱了眉，话还没说完，一把抽出琴中剑抵到了颜松云咽，袖中藏着的琴弦缠到了颜松云手腕之间迅速束起，动作快到颜松云来不及反应。

        “我乐意，”杨玄扫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该去浩气，好给你腾位置？”

        “堡主满意可以再扇一下。”颜松云耸了耸肩，并不在意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甚至看着杨玄气急败坏的样子，下有些了。

        颜松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就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一脸意味深长地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哪杨堡主。”

        “颜松云，你真够不要脸的。”杨玄深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骂他。

        “说吧，想干什么？”

        反正杨玄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