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的兄弟姐妹的。

        你们这边忙得焦烂额，他倒是乐得清闲，好奇地打量着边的环境，看见感兴趣的甚至还想伸手去抓。你没有闲工夫他匆匆离开实验室。

        等你再次回来时，就听见尖锐的嘶鸣和门口一脸错事惊疑不定的学生，学生见到你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把手里的喂食桶递给你，表达歉之后就逃跑了。你只是让他帮忙喂食而已，至于这么害怕吗。你推开门走了进去，人鱼看见来人是你便停下戒备的防卫，转背对着你。你掉完桶里的活鱼就走，没有看见人鱼偷偷转过来的脸和抬起又垂下的眼睛。

        人鱼很排斥除你之外的人类靠近，你不知这与鸟情节是否有关，但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太差。你是他的主要负责人，他亲近你还是件好事。

        一忙又忙到了深更半夜，你们所有人都累得打瞌睡，可进展却才进行了一小步，你们彼此安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便纷纷回家睡觉。你们不需要担心人鱼半夜会不会突然暴毙，水缸可是高新饲养设备，只要他不强求水压条件是完全死不了的。你也累了，临走前向人鱼了别。

        “拜拜，明天见。”

        人鱼张了张嘴发出奇怪的声音。

        接下来几天，你们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工作，酸测序结果出来让你们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方向。你将一切妥帖地交付好学生，自己专心饲养起人鱼。若不是他真的只赖着你，你或许也不会成为他的专属饲养员。这大概就是甜蜜的负担吧，你欣赏着人鱼俊秀的五官，感慨他一个海里的比陆上的人长得都好看。

        实验结果出炉，虽然你们提取不出有效物质，但在基因上他确实属于半个人类，你们一致决定要测试他的智力程度。你开始给这条人鱼准备玩，你想他应该是脱离了十岁儿童的智力，所以弄来许多智力玩。你远远地作给他看，然后观察他如何模仿你甚至很快地超越你。你们皆是震惊，完全想不到他的智力跟一个成年人类差不多。学生有些后怕，问你还要再继续下去吗。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可视线落回人鱼迟迟没有愈合的伤口时，你只好说再等等吧。

        “再等等，他总归是活不了太久的。”

        你们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救治。这里是实验室又不是救助站，你们的目的只有为科研出贡献。这或许很残忍，但发展前进的路不就是要踩在尸骨上吗。你隐藏起眼底的残忍与疯狂，好声宽你担惊受怕的学生们。总归是条鱼又能在干燥的陆上掀起什么风浪呢。

        你们的研究在一天天地开展，对于人鱼的物种鉴定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实验室饲养的人鱼越来越亲近你了，现在甚至他会主动在你投食的时候靠近你。他似乎有了很多人类的情绪，你暂时无法判断这是他本来就会的还是在实验室里学习到的，但你能确定他的学习能力绝对比很多人类要好。

        就在这天要分别的晚上，你早就同他告别。他深深地看向你，张开嘴巴；

        “拜拜，教授。”

        声音僵但是声线清，就像是浅滩被海浪打磨圆的颗颗鹅卵石，现在他就像一个顽的孩童捡起石向你丢去，而你甚至不知他想这样多久了。他在很努力地学习你们的语言和思维，短短几天，他甚至理解了你就是教授。

        你的和他的语调一样僵，你慢慢转过看向他，眼底的冷静渐渐被惊愕取代。他冲你歪了歪，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去。

        你们最终决定沿用那个曾经充满幻想的名字来定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