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季宴礼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带上嘲讽,“你是不相信余小姐,还是不相信我?”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寡情的笑,墨深的瞳仁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他直视林儒洲的目光,神色平静的:“莱恩博士来京的这段时间下榻在我的宅邸。余小姐昨天过来,是为了她母亲的病,特意请我帮忙,希望能见见博士。”
医院冷白的灯光把他的脸衬得异常的生动,有种有别于往日的,寂寥的美。
男人语调斯理,低沉的嗓音轻轻哑哑,加上他这个时候气质文雅,言谈举止更是极有气度和修养,一看就知出不俗。
余笙接过病例,对他点了下,由衷地感谢:“谢谢你,季先生。”
林儒洲也被这截然不同的说法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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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抬起眼,遥遥望向一侧的男人。
男人也没多言,给旁边的程青递去一个眼神。
因此听到这话,更是没法把季宴礼与夺人妻子,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男小三联系在一起。
的就是事实。
无论他的开场如何的骇人,不可否认的是,刚刚那一番话已经把局势反转。
即便心情不好,多就是冷着一张脸,但绝不会把怒气撒到女人上...
一种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他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她昨晚在手机里哭...”
“那她昨晚为什么关机?还有...”
“莱恩博士收治病人是出了名的严苛,昨晚的谈话不顺利,莱恩博士没有答应余小姐的请求。余小姐大概是有些难过,我也很抱歉没能帮上忙,晚些时候我会再跟博士谈谈。”
这话一出,情形完全反转。
林儒洲还想说余笙一夜未归的事,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被人当场截断:
“抱歉,刚刚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这无疑是刚刚那番话的佐证,一时间众人不满的目光直接调转,都看向林儒洲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妻子出轨”的无能丈夫上。
更何况在这里住院的人,对莱恩博士这位业内大牛,多少也有了解。
刚刚还背负着抛夫弃母骂名的余笙,一转眼却又变成了一个为了母亲病情四奔波的大孝女。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人们天然信服。
目光相撞,季宴礼很淡的牵了下,墨黑的瞳仁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林儒洲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将死在原地。
程青心领神会,将手里的带子递给余笙:“余小姐,您的母亲的病例,忘在车上了。”
余笙发现,他比她想象得要有气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