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把女卖掉了，五千块，这笔钱她以前看都不带看就花掉了，但钱在不同的阶段值不同的钱，她并没有后悔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只是有些紧张、害怕。第一次爱的验很糟糕，被插进去很痛，了很多血，自己哭着喊疼喊停下来，但还是被以一种近乎强暴的方式完成了交。陶红记得那天夜里她不敢回宿舍，而是找了个旅馆哭了整整一宿，从那一晚过后她就不怎么待在学校，不同的酒店，不同的男人，唯一相同的是一个牌子的保险套，以及一匝又一匝红色纸钞。

        “用手指点眼泪进嘴里，告诉我什么味。”“吃不出来，好像有一点点咸。”“觉得自己现在很丑吗？”“是的。”“想不想用眼罩把眼睛遮起来不看？”“想。”“祈求我。”“求求主人给我一个眼罩。”“说点，给谁。”“求求主人给陶红一个眼罩。”“陶红是什么？”“陶红是主人的母狗，求求主人给母狗陶红一个眼罩，让母狗把眼睛遮起来。”

        听到这句话，陶红眼泪陡然从眼眶里了出来，明明没有“想哭”的感觉，但眼泪就像找到了隙从眼眶里钻了出来。她有些奇怪地眼泪，但就像当初她父亲死死抓着她手腕不让血出来但血还是不停往外一模一样，此时的眼泪怎么都不完，以至于把眼妆弄得有点花，看着有些丑陋。

        “被抓过吗？”“是的。”“第一次被抓是什么时候？”“大一结束的时候，放假没回家，我爸雇了个侦探调查我的情况，知我在鸡后堵住我，我拿刀割了自己手腕，他被我吓跑了，后面他就找警察抓我，抓了一次，两次，被抓了好多次，后面我找金主包养我，警察查了几次就不抓了。”

        她第一反应是心想着回去就要把现在用的化妆品扔掉换防水能更好的，她想把脸遮起来，又或者逃离，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对方只是轻声说：

        “主人看得出来，你很善良。”“善良？”“你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也只想着伤害自己不是吗？你仇恨你的父亲，你有一把刀，但只是割向了自己。”

        她也奇怪，自己以前压不去想也不会说发生在自己上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但今天坐在这里，面对一面镜子，以及镜子后面连脸都不认得的陌生人，她居然交代了自己过往的一切。

里就被养成了一个只会学习五不能的废物，钱花光之后学费要怎么办？她陡然发现自己本逃不开陶丙胜的掌控，她他要钱，不给，他要求她必须退学回家重新念书参加高考，她实在不过气，陷入频繁的自并接色情内容，内心很绝望。

        陶红一边祈求，一边意识到上眼罩之后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她很奇怪明明自己早就习惯了交，但在当下、眼前，自己格外渴望发生一场爱。

        陶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奇怪自己在回忆、讲述自己过往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冷漠，仿佛在讲述一个发生在别人上的故事，冷冰冰，毫无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