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干你(微h)
池雨嫣默默弯下腰捡起地上被摔成两半的钢笔,抬眼撞上韩祁舟一脸戏谑的表情,“哎呀,我只是随便玩了一下,谁想到你的笔质量这么烂。”这幅犯贱的模样放在往日她懒都懒得理。
自从三年前她来到韩家,就没少受韩祁舟折磨,不是故意剪坏她的裙子,就是在房间放虫子吓她。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她自知shen份高低,学会了视若无睹,也早已习惯了母亲的无视和韩祁舟的欺凌。
他们都看不起她,韩家里的每一个人,她明白。
第一次见到韩祁舟,是在她初三那年。父亲去世,她被接回韩家,漫长颠簸的车路,载着迷惘的未来。
富丽堂皇的大厅、花园,皆是她过去十五年未曾见过的,那时单纯的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无人来迎接,她便独自在别墅中一chu1chu1观摩着jing1美的装饰,四chu1走dang,心想这和过去的生活,可谓天差地别。将来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吧……
当她推开了一扇沉重的浮雕木门时,一张近乎完美到妖冶的面孔映入眼帘。
少年生着一双微微挑起的桃花眼,左眼下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额前细细碎的黑发隐约盖住了眉mao,眼神明晦不分,这张动人的脸仿佛每一chu1都是jing1雕细琢而成,令池雨嫣呼xi一滞。
下一刻,他的视线便向她投来,少年愣了一愣,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池雨嫣分明看出了他眼中的桀骜与玩味,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脑后的ma尾已被手用力扯住,听见少年干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呀,姐姐”
随后迎接她的,便是长达三年被当zuo玩ju的折磨。这三年,无论韩祁舟怎么欺负她,韩洛清――她名义上的母亲,也对她毫不在乎。她只是韩洛清年轻时和情人玩玩生下的孩子,一直由父亲抚养大,对母亲也没什么概念,所以母爱什么的,她才不在乎。她现在想要的只是熬过高三这一年,考上大学,彻底脱离韩家。
至于韩祁舟这个麻烦jing1,长的人模人样,如今17岁的他shen高已比自己高出小半个tou,但池雨嫣明白他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他干的那些事儿与其说“欺凌”,倒更像儿童的恶作剧,chu1chu1针对她,好像生怕她的到来会抢走什么,从小就在韩洛清的jiao生惯养下搞得一shen少爷脾气。虽然有够烦人,但他倒不会真正zuo什么伤害池雨嫣的事,所以忍忍就忍忍吧。
韩祁舟此时心中无比快意,他知dao池雨嫣很珍惜这支钢笔,时常看见她小心地ca拭笔shen,又或放在指尖摩挲,盯着它沉思。越是她重要的东西,他就越是要毁掉。
这样的行为也不知从何而起,也许起初只是讨厌她这个外来人,莫名其妙踏入他的生活,可后来他发现无论怎样捉弄她,她总是不喜不怒,也不气恼,锤着tou,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让人心里更加不爽。
凭什么总是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样子?装什么清高。他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看她惊恐,看她发怒。
池雨嫣撺紧手中断裂的钢笔,在韩祁舟看不见的角度,脸上闪过一丝扭曲。这是韩祁远送她的。那一瞬间她差点要将三年来压抑的情绪爆发,但还是颤抖着牙艰难地咽下了这口气。冷静,池雨嫣,这样一来过去三年的忍耐都没有意义了。她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或许是被气愤冲昏了tou,竟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他不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吗?那就满足他。
韩祁舟见她平静地抬tou站了起来,表情甚至还带着笑意?她长得不算惊艳,不加修饰,但却让人看着很舒服,自然寡淡,眉眼间又与他有几分相似,笑起来很是勾人。
看着她一步步奇怪地向自己走来,韩祁舟莫名心虚,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dao“你想怎么样?先说好,我可不会赔给你”视线闪躲。
池雨嫣猛地抓住韩祁舟的手,向他bi1近,韩祁舟猝不及防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连忙红着脸转过tou。靠的太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