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照死了。”他对须佐说。
“会给你的。”
“你要给我吗?”他轻轻勾住须佐的脖子,黏着他蹭着,须佐的手搂住他的后腰,用嘴贴上他的嘴。
上了想交的对象,就给对方带上枷锁,强行占有,并且宣誓所有权,到了后来,这个野蛮的方式演化得越来越浪漫,竟然成了种仪式。”
“我还跟月读说了不必对外说是你干的,你不用担心。”须佐的表情一如往常,看起来和他平时一样冷漠,八岐久未说话,过了会儿才问:“你在包庇我?”他有些惊讶,随后笑:“难是高天原忠心的看门狗终于认清他的主人该是谁了吗?”
演出结束,八岐逛了一圈没有找到须佐,他以为是因为天照之死,须佐虽然现在已经不在高天原,但也是高天原的重要人物,自然被立刻喊去商量应对,但他等了半天,却也没有人来抓自己,这未免也有些奇怪,毕竟八岐这次一心求死,而这放平时对他而言是最简单的事情,他随便干点什么都有大把的人着急排队要把他弄死。他心说难是一向阴险的月读这次决定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不仅合他进去杀了天照,还附带替他包庇了罪名。
“我也知。”
八岐慢慢走过去,他推开门,须佐从他的蛇箱里放出来了一条小蛇,缠在自己手臂上把玩,和它对视,八岐扫了周围一眼,看见他送给须佐的那把金色手枪被放在了钢琴上。
但他们的交易里明明都没提这一项,而月读需要的也是自己出面包揽罪名,他才能名正言顺取而代之,要不是天照躺着无法行动,八岐甚至巴不得月读把她推来现场让须佐直接眼睁睁看着他动手,然后他俩当场拿枪互指,还省去许多步骤。
须佐也笑了,他朝八岐走过来,对他说:“幻境之中,既然这样能让你高兴,那就让你高兴不好吗?”他走到八岐边,手腕略一用力,突然死了手中那条蛇,“你对
“我允许,”八岐点,摸了摸脖子上的颈环,看着须佐笑了笑,“项链,颈环,戒指,手镯,环,脚链,只要是你的枷锁,我都可以在上。”
须佐看他一眼,回:“我知。”
他在舞台朝须佐的方向看去,须佐坐在最佳位置正望着他,八岐朝须佐笑了笑,他们隔得有些远,他视力不好,只能看到须佐的轮廓。
他在一切结束后的现场晃悠了半天,高天原的大楼也变得一切如常,不让他进,八岐思考片刻,索决定回家去等须佐来找他,
他抱住须佐之男,用被满足后的餍足声音慵懒问:“你也想给我带上枷锁吗?”
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他听着台下的掌声,有些不舍地想着,他看不清须佐的表情,猜他现在应该是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但如果他看得清,那他就该知,须佐此刻和他一样,正远远看着他笑。
“我杀的。”八岐补充。
八岐的计划无比顺利地进行着,音乐会当天,月读果然没有食言,八岐在他的表演结束主持人致辞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后台去高天原的大楼里找到了天照的病房,他故意朝着摄像的方向笑了笑,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月读给他的时间十分充裕,他站在天照面前,取出别在后腰的手枪,上膛扣动扳机,除了手枪的后坐力让他疼了一下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确定天照没了呼,然后又回到演出现场谢幕,一切简直顺利到让常年不怎么安分的他觉得实在有些过于简单。
“是啊,”须佐回,“你愿意吗?”
回去的路上正下着暴雨,在这个季节有些少见,他在电闪雷鸣中打开家门,房子里黑暗一片,他本来想坐在沙发上等须佐,但走进去才发现养蛇的房间门半掩,亮着一盏暗灯。
八岐没有找到须佐,联系不上,也没人联系他,一次,他在搞事、甚至可以说是搞事成功后遇到如此诡异的情况,要不是在动手时他再三确认过,几乎要怀疑月读是不是在床上摆了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