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曲起一随意横在地上,这清隽秀丽的人一手后撑着仰,出纤长如天鹅的颈项,刘海被捋开暴出光洁的额,光线不刺眼却仍旧蔫哒哒垂着睫,遮住眼眸破碎又秾丽的鸢色。
他一向不太在意这有多破烂,这时候却突然冒出一点委屈。
脱光了摇尾乞怜,是下下策。
他就那样撑着自己,将手伸进下,纯黑的衣物遮挡了其下风景,只能从布料的起伏来推测他的动作,手指是怎样圈着摩?又怎样把玩着袋?是否会不甘寂寞地过刺入铃口刮过冠状沟?
黑发的青年突然坐下了,甚至能说得上衣冠整齐,只是穿衣风格稍显浪。
没意思,早有预料的港黑首领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摇摆不定的指针停在了“兽交”的一格,手几乎瞬间就兴奋地窜到了这个傲慢又美丽的人类面前,但指针突然缓慢又不容错辨的倒退回“清洗”,手停在太宰治鼻尖之前,不甘心地想要再进一步,下一个瞬间就化作石雕。
chapter.7
手从下抽出的时候沾满黏稠白的,有不少顺着滴在黑色的子上,太宰治顺手往下垫着的外套上抹了一把,目光落在那上没被抹去的上几秒,忽然似笑非笑着亲吻自己的指尖。
太宰治一手搭着膝盖,神态懒洋洋的,眼尾碎桃花厚涂的绯红尚未消退,他看见了手的跃跃试却并不在意,没忍住小小打了个哈欠,睫上挂着水色,慵懒又倦怠,像一只舒展了趴在火炉前的猫咪。
这个世界遵循着杂乱又井然的秩序。
指针旋转得缓慢,轮盘的震颤反而剧烈起来,在“兽交”和“清洗”之间摇摆不定,一条黏腻的手从石窟里探了出来,无比兴奋地敲打着岩,青灰色的石瞬间就被腐蚀出焦黑的凹坑,这东西假如进入人温的,大概能在瞬间就把人变成涕泪横尖叫的一烂肉。
无比傲慢的高。
这个人类在愉悦自己,而非取悦神明,他不显肉,不故意发出浪的呻,若要说拒还迎也少了水淋淋的眼波怯生生的笑。
随后修长的手指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将袖捋至臂弯,雪白的布条从手腕一直紧密缠绕着没进更深,没人知他为何要在上缠上许多布条?若说是为了半掩半的风情,那套不太寻常的装饰已经足够,但这样缓慢缱绻的将自己一层层剥开,也别有趣味,无数估量的视线落在人类上,猜测着他接下来会选择再脱下什么?
西装外套被丢在后,动作就显得漫不经心,反倒叫人品出可爱,他沉静的时候端稳得像瓷,动起来又如远黛春山挟白水,从肩颈到手臂的线条都妩然。
黢黑岩中飘摇的灯火多起来,太宰治颊上的绯红也逐渐浮上来,某一刻人类的颤抖突然加剧,他细白的牙齿微微咬住一点下,让蔷薇一瞬间开成春深四月的桃花,微不可闻的闷哼在石的回声下层叠如海浪,一一拍打动心旌。
他将手抬起,先抽开了遮挡住眼睛的绷带,恰到好的利落,崩散成纯白花朵的绷带之中明丽的鸢色眼眸像蚌蕴藏了千年的宝珠,太宰治刻意控制着视线低垂,那蚌壳就吝啬地只打开一条细,好让人间一窥无上容光。
他高了。
到发不出声音。
但轮盘剧烈颤动起来,指针飞速旋转,那一个瞬间至少有数十位神明为了这个人类投下砝码!美丽和傲慢从来是最上等的情药,神明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