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挑子一热,雁平桨觉得自己即将到来但还未到来的爱情,被父亲“上”这个字侮辱了。
蒋颂冷冷开口:“雁平桨,我最后悔的事,一件如你所说,在你妈妈成年前和她发生关系,还有一件,就是答应她生下你――一个在青春期全靠支大脑的蠢货。”
这段话仿佛戳到了蒋颂的痛,雁平桨看着父亲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有些犹豫。
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蒋颂因为忆起旧事,情绪本就不如何好。儿子此话一出,勾起的怒火愈燃愈炽。男人转过,言辞讥讽:
卧室不放安全套,书房里反而放着?
他觉得烦躁,以至于开始口不择言:“可是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才二十岁!她说你们结婚前就……你不也在妈妈十七岁的时候就上她了吗?”
“哦。”雁平桨撇了撇嘴,接过就要离开。
“是我忘了问,你拿它要什么?谈恋爱了?”
……玩太大了吧。
“连交时的对换平等都不到,你的也就还是青春期雄激素以及荷尔蒙分过度导致的强行为而已。
这么长的说教,哪怕有规劝的好意,雁平桨也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盯着自己的儿子,不再掩饰上位者的压迫气息,似告诫又似命令:“不要不负责任的事。”
这个尺寸应该是蒋颂的。他和他爸原来尺寸差不多。
蒋颂皱眉,想到读大学时候的雁稚回,那时她……
蒋颂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英俊但稍显青涩的脸更像他的母亲雁稚回,蒋颂因此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压抑心的火气:“平桨,你上十七了,最好一点让妈妈放心的事。”
小盒子里盛着两个。
这是他记忆里唯一一次,父亲在离开时重重摔上了房门。
雁平桨点。
雁平桨心虚的同时并不想向父亲低,一听蒋颂说话的语气,整个人立就来劲了,攻击变得极强。
他大步路过少年,走向门外:“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但雁平桨,如果你敢上,我一定打断你的。”
你怎么就觉得她和你两情相悦呢?你上她随随便便,哄两句就成了。她能上你吗?你们上床,那个过程里发生的事,你扪心自问,能够痛痛快快地承认,是她上你吗?你失去了什么,她又失去了什么?
雁平桨听出蒋颂是认真说这话的,也听到父亲用了“上”这个字。
“平桨。”
他看向父亲,起誓一样:“我当然会负责,我会和她结婚。”
“你妈妈不在,有的话我就明说了。
雁平桨悟了,随即更加不解。
男人说罢就大步离开,短暂的安静之后,有家的问询声。父亲似乎什么也没说,雁平桨听到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而后家里再度归于安静。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清干净。”父亲的声音夹着刀片。
“我不是要上她!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着一盒安全套出来。
这个字对于蒋、雁两家的家教来说,算是很俗的了。虽然雁平桨私下早已经说过更俗的,但听父亲用还是一回。
本来被父亲抓到翻父母卧室的抽屉就很尴尬,而且这一举动稍稍联系前因后果,就能延伸到听父母墙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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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安全套,是为了让你在自的时候干净卫生一点,不是让你拿去作践别人的。”
蒋颂笑了笑:“说话多轻松,嘴巴一碰就能完成的事,我也会。”
妈妈还在机构上班,中午并不回家。雁平桨环视四周,感到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又不知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