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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色授魂与

        “哗”地一声,她被笛飞声扔进了水里,惊起一群正在休憩的红鲤。

        他们都没有说话,无颜更是被她眼中的狠厉和笛飞声眼中的惊怒吓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顾埋把船往回划。不知什么时候笛飞声说了一句“去找几衣服”,识趣的无颜听闻后赶紧丢下船桨,使出十成轻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人是有尊严的,他们以为没有了尊严,失去了自己,就会没有感情,没有痛苦,就会成为杀人的利,成为任人持的工。你和我是同样的人,同样曾被人踩在脚下,被人践踏过尊严,也同样没有忘记过自己是谁。”她脚踩在水底,水漫过口,把仰至最大的角度,才能看见笛飞声怒气人的脸,“所以我们都还真实地活着,都还有人的感情,所以同样因为被践踏过尊严而痛苦。你就不想将折磨过你、带给你痛苦的人碎尸万段?”

        石盘里的一些血渗了出来,和化的冰碴一起,和成了淡粉色。笛飞声不喜欢哒哒的东西,他看着不太舒服就把血水往湖里倒了。说几句话应该很快,可赵新晴还不回来,不知怎么他闻到了一完全不属于牛肉的血腥气,心中不安想要起回去再看一眼,就看到赵新晴走过来了。

        “你例外。”笛飞声异常冷静地打断了她,“你并非我的下属。”

        她开始反胃。

        赵新晴溅了一手的猩红,有些麻木地上了船,丝毫没有留心笛飞声一下紧缩的瞳孔。她感觉嘴角上有些,用食指抹了一抹,红色的,像艳丽的口脂,原来是从面下滴落的血。

        见她还在冷水中缩着,笛飞声有些后悔把她扔进湖里。一狠心,双手在背后紧握成拳:“杀人只能解决问题,而并非可以使人愉悦,如果你以这样为乐,算我看错了你。”

        “给我洗干净。下不为例。”笛飞声居高临下,平静而严厉地喝止,只想让今夜的事就此揭过,快速终结。

和注定的刀下亡魂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想必快要结束。笛飞声把冰鉴里的牛肉夹出,放在剩下的一个空的石盘里,耐心地用小刀将牛肉慢慢地片成薄而均匀的肉片,朝一个方向叠得整整齐齐。

        而是心上人。

        “连你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这是笛飞声唯一一次声色俱厉地斥责她,“赵新晴,我帮你杀人,不是为了让你成为疯子!”

        “你知什么!”一难闻的味窜进鼻腔,赵新晴挥袖把肉连带着桌子一脑甩远。砸断了成片的荷叶后,她才发现难闻的气味竟来源于她自己。

        笛飞声哦了一声后,盯着她说:“那好,我给你准备了夜宵,炭火已经点好了,肉也片好了,烤一下撒点盐就可以吃了。”

        赵新晴下意识地往桌上看了一看,那一片一片漂亮的牛肉似乎在发出一种猩红诡异的光。

        赵新晴浑震了一下,在前晕出圈圈水纹。

        “我把他剁碎了,可惜他家里没有狗。”赵新晴轻飘飘地说。

        是碎肉的气味,死人的气味……她不怕血,更不怕死人,可是她现在弯下腰很想吐,却忍着不想在笛飞声面前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不是向来只结果,不过程,我怎么杀人,与你有何关系?听说你有手下还喜欢喝人血练功,这你倒不了?”

        笛飞声知那种放下自尊去乞求他人时的悲哀,也知被鞭挞至满背伤痕的撕心裂肺。是的,他们该死,但是……他依旧独自站在船上,俯视着一狼狈、双眼泛红的她,语气终于放缓下来:“一刀杀了便是,死了就结束了,你如此折磨他,他会夜夜入梦。”

        “杀个人怎么能杀成这样?”笛飞声异常震怒。

        赵新晴从水里站起来的时候,浑被淋个透,还呛了两下。夏夜的湖水依旧很凉,风过来更是凉入骨髓,她站着缩了一下后,绷紧了,用内力抵抗着彻彻尾的寒冷。

        “你如果知他对我过什么,恐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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