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

        她摸了摸男人的脸：“我要去榨个橙汁，您……啊，您之前给彻喝的是什么？”

        龙池停住脚步，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才笑：“我想，也差不多是时间了吧，关于接受我和boss都老了的事实这件事。”

        龙池笑：“意思是说我不能悠闲的生活吗？”

        “不染了吗？好，那就不染了。但是为什么？”白石也摸了摸自己的发，，“如果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是说如果，我也只是希望他能悠闲的活一辈子而已，但要是能继承薰的格也很好。”

        “他选了铃继承人。”白石先开口。他普通地说起这件事，好像不是在谈日本里社会未来的首领更迭，而是在说邻家的女儿考试得了班级第一。

        龙池站起往厨房走，白石叫住她，不依不饶：“所以为什么不用染了？你还没回答我。”

        “我还以为他会选另一个。”

        龙池扣住他的手，坐到他边，两人的膝盖轻轻碰在一起。白石眨了眨眼，凑过来，没让龙池给他眼镜，而是先亲了亲她，才顺从地让她给自己把老花镜上。

        “作为父亲，他会给另一个孩子规划好悠闲的未来的，那是他喜欢的人的孩子。”龙池摸摸白石的发，突然插了一句：“之后就不染发了吧？灰白的也不错。”随后继续，“铃不是他喜欢的，但是相比起来更合适。”

        “尤其是在我面前。”

        “作为干的boss不方便说的话，当然只能交给我来说了。”龙池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石看看绿茶，沉默了好一会儿，为自己辩解：“他自己泡的。”

        山口彻愣住了：“可是…”

        送走山口彻，龙池回到客厅。白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位置，现在坐在沙发上，杯子里的温开水也换成了绿茶，茶梗浮浮沉沉，立在面上。

        “我确实是。”白石大大方方承认，视线落在龙池的发上――一如既往的深蓝，方寸之间的星空。

        “……没关系。”龙池轻轻吐了一口气，“是我自愿的。Boss，你不在公司的话，我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概我们现在还在环游世界的路上吧――现在提早完成了，不好吗？”

        “真是的……我早说了冰箱里有苏打的嘛……”

        “没有。薰这么多年得一直很好。”白石将她的手拉到边亲了亲，少有的语气中带着歉意，“…那个时候让你和我一起，我到现在都觉得……”

        “所以，我不建议一个人太早就定下人生路。”她说，“这是我作为长辈想要说的，也是boss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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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价值的我很幸福，但是，被你称为夫人的时候我也感觉很幸福。但是更喜欢哪个，也会随着时间不同而有不同的选择吧。”

        他的眼镜又没，但看见一团模糊的蓝的时候，他就能意识到是龙池回来了。他伸出手，探进一片虚无，随后就被轻轻牵住。手所及的那片肤不再年轻，反而有着微微的松弛，薄薄的茧，指甲也没有再心装扮，只是普通地被剪得圆，摸上去像是海岸上的贝壳。

        “但薰还年轻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