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这都什么时代了。”

        饭后，高书文开口：“骆希，我有话要对子默说，你先出去一下。”

        一句接着一句往她耳朵里蹦。

        小张请示了高书文，得到允许后才离开。

        她从手机里按开一个件，件的图标设计得与某音乐app很类似，但件页面却不是听歌的，有「录音」、「摄像开启」之类的按键。

        “现在这个时代，也该有个女朋友了吧？”

        “买卖官。”

        高子默唱的那一段，是上一章说的Christine离开后，Phantom对着猴子八音盒唱的一段，意思是“化妆舞会，遮蔽的面孔成群结队，化妆舞会，遮住面容，世人绝不会发现你。”

        碗里的白粥一点点减少，骆希眼忧愁：“虽然徐医生说情况乐观，但遲早还是要手术吧？”

        似乎听到高子默嗤笑一声：“我才十八岁，你就要我订婚，是不是太早了？”

        骆希脑袋一沉，手里的手机差点抓不住。

        她开了录音，过了一会耳机才传来声音，信号连接的速度有些遲缓，父子的对话已经开始了。

        骆希抽了张纸巾给高书文抹嘴角，笑答：“小张你见到你媳妇时，也开心的呀。”

        “我没喜欢的人。”

        “不过，我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种事。”

        “你电影看多了，就算是买，也没那么容易找到适合我的心脏。”

        骆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港片里，不总有那些贩卖官的情节吗？”

        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用过午饭后的高书文很快又睡过去，骆希便在沙发上听歌看书。

        瓷勺舀起白粥，骆希在边了，才送到高书文嘴边，声：“如果你胃口好起来，那天晚上我包点饺子，在这陪你看春晚。”

就年三十，他多少有些迷信，不愿意大过年的还呆在医院里，对医生护士护工的态度一直不太耐烦。

        骆希在他床边倒着米粥，继续磨泡，让他乖乖在医院里呆着。

        傍晚的时候高子默带着粥来了，还是由骆希喂他，高子默就坐在沙发，翘着看他俩甜蜜如斯。

        护工是位强力壮的青年，姓张，在这之前高书文已经辞退了两名护工。

        骆希哄着他再喝两三口，才起收拾餐。

        “嗯，你还没吃过我包的饺子吧？”

        “联姻不需要你的喜欢。”高书文的语气不容置喙。

        走出病房，骆希边从袋里掏出耳机带上，边走向楼梯间。

        小伙子憨厚老实，说话不拐弯抹角，见夫妻两人感情极好，咧开嘴笑说：“也就只有对着高太太，高先生心情才能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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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希拿着碗勺往病房套的小厨房走，不解：“啊？什么事？”

        “你去吃饭吧，这里留我一人就行了。”

        高书文颌首，咽下白粥。

        “老公，你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早一点儿……”

        高子默没有出声，高书文继续：“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肖想的，你的路要怎么走一早就安排好了，别走岔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当高家大少爷的话。”

        “嗯，在排心源了。”

        而后面接的歌词就是“Christine,I      love      you.”

        “你之前不是徐医生负责的？我那天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你们说了几句上次手术的事。”

        “你的情况特殊，医生也是担心你这时候出院会有什么并发症，你对人发什么脾气哦？血压好不容易降下来，别动不动就生气。你就安心住着，我也在这陪你呀。我等会就让王家备一份春联福字，我来给你贴上，好不好？”

        ————作者的废话————

        “……我这子不中用了，就算真让我换了心，也撑不住多少年。我上一次和你说的事情，你放进心里了吗？”

        “哦，这不是以前你跟我说过的吗？”

        “那是！”

        一口口白粥入，高书文才稍微降了点火气。

        高书文嘴角微勾，轻推开骆希递到嘴边的勺子：“够了，我饱了。”

        骆希打开水龙，冰水刺骨，她低洗碗：“‘只要钱能解决，那就不算是问题。’”

        高书文眼珠动，目光凝在骆希嘴上，一字一字说得缓慢：“对，上一次在别的地方的。”

        “你亲手包？”高书文问。

        “好。”

        “我在你这个年纪，跟你妈妈已经定下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