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里有水雾一点一点聚集漫起,浸满了黑眸,接着水珠从她微挑的眼角落,连睫都沾上了水。
每一个想代驾的新手问着问着都会问到这个问题,连钟芒也是,挤眉弄眼地问他干这么段时间有没有真的遇上这种“好事情”。
他推开门后落了锁,小院子一角种着棵小树,树干上绕着几圈一闪一闪的灯带,他把电动车停在往上盘旋的萤火虫下方。
来,没了一开始偶遇时那份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嘶嘶漏着气的那个小被堵上,他也可以直视她的眼睛了。
他得厉害,汗下来迷了眼,他抹了一把脸正想重新开始动抽插,睁开眼时,眼前只看到一片灰暗的天花板,薄薄的窗帘不遮光,却也只能透进少许阳光。
他糙肉厚,她的指甲抠来抓去也只能在表留下几不疼不的白痕,倒是看到她落泪的样子陈山野心脏隐隐抽疼了一下,停下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没一会,陈山野收到条写了地址的短信。
透过雕花铁门往里看,由一楼民居改成的小店面门口亮着盏铸铁灯,黑木门上的玻璃和旁边的玻璃窗都紧拉着白色帘子,黑底店招没亮灯,陈山野只能隐约认得是两个白色英文单词组成的。
她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陈山野不时总会想起这反反复复的梦境。
在客村站换乘时他给阮玫打了个电话,说他还有十来分钟到。
叙旧?那就是想谈谈那一晚的事是吧?
保时捷小伙很上地给了陈山野五十块钱打车费和小费,陈山野没打车,走到旁边地铁站去搭地铁。
手臂遮着脸平复了许久,那望依然没有消减半分,他只好进浴室里弄出来。
回答钟芒的那时候,陈山野也断断没料到过后来真有一天让自己给碰上了,这事还在之后许多个深夜里缠着他。
心又快了起来,一下下在腔里敲着鼓。
陈山野没听清,但下的胀被绞得极紧,深深抵在甬尽的肉上,一停下来就越发能感觉到被那一细细着。
丝丝红发在白色床单上似绽放罂粟,白兔般的肉在眼前颠簸晃,匀称笔直的儿攀着他的腰,上的花纹被他颠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到床单上。
拉下口罩后他把憋在口的那闷气吐出,敲了敲门上的玻璃。
是想指责他上次不告而别?还是上次把她弄疼了想找他算账?
梦里的人儿攀着他汗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着什么,那声音像被高温蒸成水汽散在空气里。
一线光从布帘中间溢出,淌上床,恰恰好照在有明显凸起的薄被上。
车子再次上了内环高速,旁的年轻小伙子玩着手机游戏没有聊天的意思,陈山野不用应酬客人,便想着那姑娘是想和他说什么呢?
光明那么少,剩下的全是混沌昏暗。
邁过几步石径,跨上台阶,陈山野站进了那圈黄之中。
也是巧了,陈山野这次接的是辆保时捷911,因为车子前置行李厢放不下他的电动车,遇上这车型他会把车子寄存在餐厅饭馆,等送完客人他再回来取车。
说实话,上次干出这种事确实是他不厚。
百度上只要一搜代驾,附带出来的关联关键词一定有「代驾豔遇」、「代驾和酒醉女车主」。
陈山野都一脸正经地告诉他们,不要异想天开,认认真真地把活干好才是正,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回到越夜越热闹的宵夜街拿回电动车,他迎着风往回骑,来到短信说的地址,掏出手机才瞧见让他锁门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