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同一个专业老师，之前整天在QQ上扰我，很烦……”欣被拽着走，钱柜大堂上方奢华浮夸的水晶灯在她眼前形成炫彩斑斓的幻影万花筒，她被六生拉得几乎快飞起来：“六生，走、走慢点……”

        欣吐完也没清醒，好像更醉了一分，一脸可怜巴巴地喃喃着：“我这样子不能回家的，我妈会骂我的……”

        “六生……嗯、六生啊……”

        边的姑娘没有应他，全懒懒地半倚在他上，眼半阖着嘟囔着醉话。

        欣猛地刹住车，狠狠想甩开手腕上的禁锢，可六生把她抓得极紧，她甩不开，只能皱着眉大声说：“我没有！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出这种谣言！”

        钱柜门口等客人的的士司机们一直看着他们，六生知两人这个模样，他很像“拣尸”的。

        “sorry，是我不对。”他重新拉着欣往门口走：“欣，我相信你。”

        “不是，欣，你怎么会认识些这样的人啊？都什么素质啊！”六生气急败坏地拉着欣往大门走，步伐急且大。

        但吐不出些什么了，欣靠着洗脸台捧起水把脸

        他耳朵被喊得发，小腹也发，可他又不想打断欣，背上被两团绵压得恰到好，他总得及时把乱飞的思绪拉回来脑里。

        房卡嘀一声刚刷开房门，欣就嚷着想吐，六生忙着把她送进浴室里。

        而唤他名字的那一声又一声，悄悄在他心上种上了。

        但是不知怎么的，快要进行艺考的那段时间，从某些阴暗罅隙里开始冒出些阴阳怪气的谣言，传她和专业老师有一，师娘把她当眼中钉。

        “妈妈我考上大学啦……”

        他看了下四周，记得一个路口外就有一家酒店，他问欣：“你今晚跟二嫂他们说了你不回家了是吧？”

        信号灯转绿，六生颠了颠背上的女孩，邁开往路对面的酒店走。

        饱满的上被口津打了一些，白T恤底下隐约浮出了黑色文边缘，一黑一白在灯红酒绿霓虹灯下刺着六生眼角。

        六生压下在里乱窜的火苗，蹙眉移开目光。

        欣终是忍不住，一踏出钱柜大门就冲到路边的绿化带扶着树干吐了一地，六生来不及拦住她，女孩的长发在前乱晃，发和衣服都难免沾上了些脏污。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和你的老师……？”六生脚下放慢了一些，忍不住想证实刚刚那臭虫说过的话。

        现在已经凌晨快三点了，月亮躲进了黑云背后，路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子奔跑而过。

        小醉猫这时候说起话来黏黏糊糊，眼泪鼻涕都到六生衣服上了，泛酸的口水还坠在她嘴边。

        晃晃脑袋把醉意甩开，六生半蹲下把欣扛到背上，他想着给欣开间房睡觉，自己再叫车回家。

        “小葱……小葱炒牛肉！”

        “怎么办啊……呜，六生，你帮帮我……”

        两人上都说不上好闻，烟味酒味，还有难以言说的酸味。

        她高中三年过得都平和，也就只有初恋让她难受了一阵子，但是这几年和其他同学相也算是洽，可能是高中生稍微成熟一些，不会像小孩子那样会当面嘲笑你什么。

*

        “我真的没有，六生，别人说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你不能怀疑我！”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委屈的控诉在深夜的空旷大堂里格外突兀。

        六生上没纸巾，直接扯着T恤衣摆去她嘴边的污水，没好气地说：“你也知你自己这样很难看？不会喝酒就别学人喝酒，”

        “为什么他们总爱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自己也是半醉半醒，本来是想上完洗手间就回包厢拉阿无他们回家睡觉，结果在路上碰上了自己家小侄女。

        她差点就受了影响，好在最后是鼓着一气把专业和小三门*全高分拿了下来。

        *

        欣初中多次转校的事六生多少知一些，准备艺考的那段时间他陪着欣在大学城和市区来来回回，女孩歌唱得好听他是知的，每次两人在地铁上摇摇晃晃着，耳边总能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

        背上的人儿圈着他的脖子，一句句呢喃的醉话打在他耳后，再钻进他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