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再这么传下去，怕是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这荒谬的故事。

        那时候的汪汕，还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哎呀没有但是，言不会空来风的。”

        “怎么说？你过不过去看看？免得尾辫被欺负得太惨了。”赵艋问姜海东。

        “我一个小学同学在十五中的，她说唐欣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说她从小就没有爸爸的，是私生女。还说她妈妈勾引别人老公……然后唐欣也……”

        “也什么？”

        “哎呀，就是那、种、发、廊……”

        唐咏诗以前是开过发廊，可是是正经得不行的发廊，顾客也是以上了年纪的女为主，哪来的桃色交易？

        姜海东回忆了一下，“上次打了冯思雅的女生？不就是那个尾辫？”

        “但她长得好看啊，现在不是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未成年少女吗？”

        赵艋皱眉：“冯思雅叫上男生就过分了吧。”

        “她妈妈原来以前是开发廊的！”

        虽然二生也是唐咏诗以前在发廊认识的客人，但他们现在也是认真谈恋爱，那个傻大叔什么时候是别人的老公了？

        以前的唐欣还会和别人吵架辩驳，现在是完全没心情了，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放过她？就只是因为她是私生女，就要往她上泼脏水吗？凭什么啊？！

        *

        汪汕收拾着书包，嗤笑：“你们两个真是双重标准，之前冯思雅欺负别的女生的时候不也有叫过曹一天去？怎么那时候你们不说过分？”

        “我老婆上次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吗？说今天要好好教训那女生，我去给她撑撑场。”曹一天扬了扬手，“走了。”

        伸着懒腰的汪汕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谈个恋爱就老公老婆的叫，恶心死了。

        “行，你也别勉强她。”

        “不会吧！！她才初二……”

        “真的假的？！”

        一把把无形的刀不停在她上划出伤口，出腥甜透明的鲜血，看不见的伤痕在肤底下捂得溃烂发脓。

        “说唐欣被人包养……”

        “但是……”

        “尾辫她真的长得漂亮啊……”姜海东嘟囔。

        每天依然还是有很多人刻意经过4班的窗边，可话语已经变了天。

        她替上了林扬的位置，成为了班里新的边缘人。

        *

        不过他也没多大兴趣，再怎么长得好看，这小辣椒的脾气谁受得了啊。

        “不去不去，南梦新到了一台ez2dancer，我要去试试机。”

        言蜚语是细菌病毒，只要一阵风来，它便无孔不入，从一个人的嘴巴里钻进去，在心脏上寄居，滋生出一幅幅莫须有的画面和一个个荒谬不堪的标签，又从嘴巴飘出去，在其他人的内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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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唐欣从同学眼里看到厌弃嫌恶的眼神时，她秒懂了自己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嘿，曹一天，赶着去哪呢？”赵艋喊住放学铃刚响就像炮弹似的往课室后门冲的曹一天。

        “开发廊怎么了？”

        汪汕回想了一下，这半个月他经常会和尾辫坐同一班公车，只是没有一次他能成功看到她的脸，要么是下雨天被雨伞遮挡，要么是被路人遮住，也是奇了怪了。

        “去吧，汪大少你呢？”

在这样子跟你能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气得发抖，自动铅笔的笔芯不停折断，按出，折断。

        “你守孝到明年，在这之前，我再努力阿欣的工作啊。”唐咏诗了他带着厚茧的指。

        “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