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牵着盛南微的手攥得更紧了。
一阵微风拂起绉纱车帘,窥见一抹春光,帷幔落下遮住此刻不该有的逾矩。
不敢示人的委屈随着眼泪倾泻而出,一双眸子哭得潋滟动人。落雨打芙蓉,让人禁不住对这般可怜熟视无睹。
周晏辞默默听着,心想果真与他猜测无异,那几人没私下说出他份,说明是在外雇凶,并非动用了里养的人。
两人事毕后转消失在了树丛里,待脚步声彻底没了后,盛南微矮慢慢挪了回去,可却发现火堆灭了,只剩下一团黑灰,周晏辞更是不见踪影。
周晏辞心中一紧,将盛南微拽到后护住,回就看到四五人正骑近。
周晏辞此前坠还未调理好内里,如今又见了血,脸色煞白甚是骇人。他咬牙忍痛,挥手促:“我无碍。快些去驿站取车,勿要耽搁了,必须上返京。”
眼看着就快到驿站了,后突然传来纷乱的蹄声。
则就麻烦了。”
想到刚才的所见所闻,盛南微赶忙学给他听。
周晏辞疼心更疼,他艰难地坐起,扶住她细如脂的纤脖,俯衔上她被眼泪染的朱。
见她如此这般楚楚可怜地跪在边,周晏辞心抽得比伤口还疼,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微凉的指腹过她温热的眼泪。
车颠簸得厉害,盛南微跪在周晏辞脚边,不停地从玉蝉手里接过干净布给他清理伤口。可这血怎么都不尽,她焦灼的眼泪更是,断了线地往下掉。
“好,好............”盛南微怯于直视他泛起薄红的迫人眼睛,自知犯了错保证:“我不再乱跑了。”
她一下慌了神,不会是被刚才那行人抓走了吧?
二人徒步于深山里,周晏辞一直在暗自琢磨此事。莫名庆幸起那帮悍匪不知他份,但凡说了 一星半点必定会吓跑盛南微,又是不堪设想的后果。
这么按捺不住吗?究竟是谁了信息?必得赶快回京才能弄清原委好作还击。
在睁眼后没见到人这段时间,周晏辞想到了无数种坏的结果,都快出癔症了,他收紧把着她胳膊的手,声色俱厉:“不许再消失在我视线里,记住没有!”
“别哭了,我无事。”
她瞠目瞪着周晏辞被刺破的外衣,胳膊上一血痕目惊心。
“跑!”他死死抓住盛南微拼尽全力往丛林深奔跑,可四脚难敌快,眼看着悍匪下刀刺向他们,周晏辞抬狠狠踢了一脚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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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盛南微赌气似的将血布扔到水盆里,喃喃懊悔:“都怪我。你是替我挡的,若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你也不会受伤了。”
盛南微抬眼,晶莹的泪珠得更欢了,看他一脸的病色都没了气血,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意。她更加着急,拭的手愈发忙碌,声音都在发抖:“你别骗我了,那么大的伤口,肯定疼死了。”
周晏辞捂住心口孱弱地咳嗽了几声,淡然自若地喊醒瞠目结的玉蝉,“再给我块布。”
那人被猝不及防地扑倒,同伴见状纷纷刀冲向他们。
直到悍匪一刀劈下,寒光划过盛南微泪水迷蒙的眸子,却不是落在她上。
刚才还为他担心受怕,此时却不顾会再次伤到他,一脑退回角落抱膝躲着,一双耳朵烧得炙红,只留个圆的后脑勺给这个孟浪之人。
盛南微失了魂,慌张捧住他胳膊惊叫。
周晏辞踢灭了燃着烟的木枝,默叹了口气:“要出发了,再走半日就能到驿站。”
五个人中剑纷纷吐血倒地而亡,书远提着鲜血淋漓的剑,上前扶住周晏辞,“公子!是属下不够谨慎才带来如此灾难!公子!可还安好?”
此时玉蝉已逃脱了看,跑到书远面前给他松绑。
看她执拗,周晏辞便不与她相悖,免得她更心急,顺着话:“是啊,疼死了。”
暗香拂面,柔相贴。万籁寂然,连风声都震耳聋。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态度训斥她,盛南微子跟着心不停哆嗦,口齿也不伶俐了:‘’我,我我,去找水洗脸的。
书远执剑冲进人堆里护主,几人乱作一团,未免过于惹眼周晏辞并未佩剑,徒手过招,护着惊惧交加的盛南微节节后退。
听到主子受惊,玉蝉愤怒地夺过刀,一招将刺伤周晏辞的悍匪毙命。
正没了主意,忽然胳膊被用力握住,整个人被迫旋了撞上周晏辞锋利的视线,“跑哪去了!”
间温真实得让人心悸动,盛南微如同惊弓之鸟,找回心绪后猛地推开周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