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安手指顿住,悬在叶知秋面前。
包扎好了之后,除了药香外,礼安还是闻到了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皱了皱眉,放下狐狸后起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她看着坐在榻上手中摆弄着茶盏的依喀冶铂,心想,要不然还是等以后她弄死耶罗谭珈唐军破城时趁乱把这死老也给弄死得了。
“殿下,此人中剧毒,虽能治好,但所需时间没有人能保证,后脑还有两损伤,大概是从高坠下时伤到了。这毒我知晓,是南蛮胡人所研制,所需药材极其复杂。”
礼安就低着的听着他骂,等他骂完了才开口,“那人中剧毒,记忆缺失,如痴儿无异,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儿臣一时无聊寻了个玩物作乐。”
刚踏进帐篷就听见榻上的人微微撑起子。
“格木,你从山中带回一个陌生男子?”
【散忆水,5积分一瓶,时效三月以上六月以内。】
礼安嘴角微微勾起,叶将军啊…受重伤又在这乌兰国内被他瞧见,简直天助我也。
“靠,商…换换换。”
“我从未见过此人,上的都是刀伤吧,父王问起你怎么说?”
一人掀开帐帘,“昙迦格木世子,王召您。”
【叶知秋。】
乌沙图撅了撅嘴,不再询问,转走了出去。
礼安知他心中所想,无非是觉得女子无能,他不需要罢了。
冶铂闻言也懒得再说些什么,挥手让她出去了,大不了这个世子死了他再立一个就是了。
礼安给他喂下药水之后就叫来仆从把他带回了领地。
“妻主…?”
“若他是敌国派来的探子,你也捡回来不成?我教你的东西都被吃了吗!”
白雪之中,血将周围的白都染成了红色,铠甲上大大小小的开口,从玄衣里冒出的鲜血浸了衣物,冷峻的脸双目紧闭,前扎着的一支箭,伤蔓延出细细密密的青紫。
意,乖乖的在她怀里呆着。
他猛地呕出一口血,睁开眼看清床边站着的礼安,沙哑的咙喊出……
依喀冶铂盯着她低下的,声音沉沉。
原昙迦格木是依喀冶铂和一个中原女子诞下的孩子,她与冶铂一见钟情嫁与他成为王后,母亲知依喀冶铂的格,知晓她是个女婴之后就以病重不好等各种原因搪,直到原逐渐长大,她又给她喂各种各样掩盖份的药汤,才让她能活下来,有这世子的份。礼安眼睛随父,瞳色如蓝色的玛瑙般耀眼。可怜她母亲因病早逝,礼安觉得她人还是不错的。
“空间有没有什么能让人暂时失忆的药水兑换?”
“王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拨开遮挡视线的枝叶,铁锈的气味愈加烈。
她在这人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三儿,这人是谁。”
“我已命人去寻你所需的药材,有希望的话还是治一治罢。”
礼安点点,表示自己知了。乌兰国的王――依喀冶铂,原有八个子嗣,其中三个是公主,但全都在刚出生时就被依喀悄无声息的叫人弄死了,只余五个皇子活着,谁都知王不喜女童,也都知幼婴死于谁手。
“是,父亲。”
礼安在给男人脱下铠甲之后就懒得动了,叫来了两个医师给他治伤。
“咳、咳咳!”
仆自是不敢妄言,倒是乌沙图在进她营帐寻她上山时知晓有个浑是血的男子被她带了回来有些诧异。
礼安有些意外,一趟冬猎,让她捡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