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带他去找小水沟了，蹲下来牵住他的两只小手，那么……怎么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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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是阿婵？”

        他看见是我就笑了，语气里有些嗔的怪我：“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在家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你说你去城里给我买烤鸭子，我和小叫花儿都等的着急……我让你别去你还去……天都这么黑了……阿婵……点点灯……舅舅许久不见你，好想好想……让我看看你的脸……为什么这么黑了？”

        我双眼模糊不清，压抑了哭声回应他：“对。我那时候对你好坏，一发火还叫人把你卖进了窑子里，结果自己忍不住了去嫖你。我亲你。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亲你。你知不知你之后答应同我在一，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爱你，我有多开心？我梦都不敢……昱昱！”

        他笑笑：“我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好坏……你们家的下人打我骂我，踢翻我的竹篮，踩坏我采给你的小蘑菇，扔掉我的野鸡，还不许我见你……”

        “好好……”

找到了一水沟，带着你去好不好？你先别睡……”

        我紧紧抱住他：“舅舅……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对不起……该怎么帮你？”

        “你想起来什么？”

        正当我伤心绝打算抱他回车上，祁玉突然恢复力咬住我的手臂。

        他缓缓闭上眼睛：“我答应你……同你在一了……你要对我好……要坏我……心疼我……吃我的饼……给我洗……夸我穿的漂亮……扎的小辫儿好看……好不好……”

        “是吗……我不记得了……”他虚弱的抬抬眼：“就记得……我想告诉你……”

        我抱紧他，感觉到他的呼越来越微弱。

        他笑笑：“傻话……舅舅怎么会不记得？我……我……阿婵？我记得我们好像……成亲了是吗？你嫁给我了？”

        “嗯。”我：“我娶了你了，杨家的族谱里也有你的名字了，我带你去我家，我两个弟弟你叫姐夫，我爹欢迎你，我小娘还给你包了个大红包，她说喜欢你的很，说你是个漂亮的儿媳妇，你都不记得了？”

        他说的是他刚下山遇见我的那次……他现在在过跑灯……

        “啊！”我吓得叫出声音。

        我真难过，真是难过，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分开，一瞬间都不要。

        “是我……”我扶住他的脸亲他的嘴，鼻涕都滴在了他脸上，我赶忙又用袖子替他干净。

        “告诉我什么？”

        他轻轻的睡，过了一会儿又被我的眼泪砸醒：“下雨了我的丫……怎么坐在外面？是不是姐姐又在喝酒不肯见你？有舅舅在。茴姬不理她，和舅舅亲好不好？”

        “你疼不疼昱宝？如果你不疼……”我哭得不像样子，勒紧他死活不放：“那你就死吧。我不救你了……我带你回家好吗？我亲手给你打棺材，我在棺材里放上你最喜欢的花，你喜不喜欢我？我就知你喜欢我，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他要朝下倒，我赶忙抱住他，让他倒在我的臂弯里。

        他突然一咳：“是阿婵？”

        他摇摇，怔了好久才告诉我：“我刚刚的确睡着了……阿婵。舅舅突然想起来……”

        “祁玉……”我唤他：“我摸不到灯在哪里……我先不点灯……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