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组长,您也是南港人吗?”
别的门该的事情,他在这里玩起张冠李来。
周棠在心里完脏话,骂爽了,文件也快看完了,详细记住几个需要着重注意的事项就把手机熄屏且翻了个面揣进口袋。
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由宽敞大驶入右侧辅路,最终停在了酒店门前的主干上。
是一个还未敲定的展览会合作项目,另外还加了句几乎算是威胁的话。
“纪江言。”他提醒。
纪江言没说话,也可能是不知怎么解释,因为她说的完全正确。
周棠扫了眼,挑着眉尾在心里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嗯对,纪江言,你不需要再跟着我了,我晚上还有工作,你的接机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先回去。”周棠说完抬脚就走,到前台办理入住时又再一次转过确认。
周棠这个女人真TM的是不识抬举。
最近刚到他组内事的那位新人就非常不错。
周棠往前倾,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椅背,宽:“你不用紧张,还有,不需要叫周组长,太正式,叫我周棠就好。”
国内时间下午四点,周棠所乘坐的航班准时落地南港市国际机场,大厅内,她单手拎着不太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个电脑包。
厅内没看见纪江言的影,周棠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实习生足够听话,此时应该已经在
他手里能给出去的机会毕竟是有限的,当然谁最听话懂事,就该归谁。
南港市分公司派过来的车就停在路边等她,周棠拨下墨镜打了声招呼就坐了进去,倚向靠背,开始一目十行地浏览着申易承在她登机前发送过来的文件。
玻璃窗外,南港市的街景画面成一片片高饱和度的色彩在她眼前飞过,近的绿树,远方的晚霞,不远不近的斑线和路过的行人。
“你怎么敢,是吧?”周棠顺着他的话往下补充,又看他紧张慌乱的样子不由得发笑,这实习生还蛮有意思的,直言:“纽约总空降而来的组长,应该不是什么受待见的职位吧,让你来接我,是有人故意为难你,对吗?”
“那怎么能行?!”纪江言觉得不可思议,“公司里大家都以职位相称,何况您还是这么优秀的设计师,我……”
纪江言打开后备箱帮忙拎着行李,周棠接过往前走,看他就这么跟在后,又停顿回想着,“纪…纪……”
周棠的视线最终落在近的某一个点上,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还没等到完全放空,前座的男同事出声拉回她即将信由缰的思绪。
【这是你作为设计组组长的任职考,毕竟是要理组员嘛,能力过关,能够服众才是真的,总很期待你在分公司的表现。】
选择和他作对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
行李箱底下的小轱辘划过地面,带出点儿响音,周棠压在棕色墨镜下的眼眸依然清澈明亮。
“纪江言。”
周棠抬,这回才从镜子里看清楚男生的脸,发微分,泛着青涩少年气,很瘦,肤白皙,耳朵儿有透过光染成的红晕。
放屁。
“你叫什么名字?”
申易承想到此心里怒气如烈焰燃烧,勺柄丢在桌面上磕出些不大不小的声响,缓慢眯起来的、狭窄的眼眶内蓄满恨恨敌意。
绕过高速公路进入市区,车速缓慢下降,模糊的颜色愈发清晰起来。
完成相应的工作交接是在半个月后。
长途飞行多多少少有点儿疲倦,一个小时前,周棠抽空上了层薄薄的粉底,对着黑屏的手机随意涂了个橘调的口红,让她的脸颊看起来比刚才又又艳几分。
男生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里却不自觉地出仰慕与钦佩,“周组长,您是怎么知的?目前,是我实习的第三个月。”
两周前的合作内容今天才有空发给她,他怎么不等晚上的交会开始以后再让她视情况临场发挥啊。
恃强凌弱的鬼心思。
她好像猜到了点儿东西,没答并反问他:“你是刚毕业,还在公司当实习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