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它的花朵小,花香也并不重,只有离近了,才闻得见,看得清。“上次小王公公和我说,东厂的花都是宋公公养的,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东厂会有花?会不会和东厂一贯作风有所冲突?但是东厂有宋公公这样雅致的人,有花也不奇怪了。”
“哈,多谢乌姑娘谬赞。”宋晋看向蔷薇花藤点点攀向高,直至“百世芳”,眼里划过一丝嘲弄,又迅速被温笑意所替代,“谨行担心我太过劳累,大多事务都是他来,我反而在东厂落了几分清闲,不如种些花草。”
乌苏娜明白,能得曹谨行敬重的,必不是普通人,宋公公绝不会如他的表面这样简单。“他今天出门还说别让我给宋公公你添麻烦呢。”
宋晋想起曹谨行无奈扶额的样子,压下心里的笑意,“怎会,乌姑娘不觉东厂无趣才是。”此时的宋晋有些像一只狐狸,眼里闪着惑人的光亮,“谨行前些天还说他拿你没办法呢。”三言两语就把曹谨行“卖”了彻底。
“哼,他要是拿我有办法我还是我吗?”
“我想,谨行必是相当看重姑娘的,所以才如此说,姑娘不必在意。”
乌苏娜心里明白,她会心一笑,“谢谢宋公公。”
宋晋早已注意今天乌苏娜腰间佩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剑,他柔声询问乌苏娜,“乌姑娘,可否借你佩剑于晋一观?我实有些好奇。”
乌苏娜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花剑,她干脆抽出花剑,金属剑破开空气,自带一剑风,“宋公公请看。”
宋晋接过这把剑,他只在传教士画的图册里见过西洋外的这种剑,剑异常纤细,为钢所制。剑柄则是用黄金为材,其上雕满了繁复的花纹,镶嵌大红宝石,彰显着主人无以比的尊贵份。
“这把剑我十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乌苏娜眼中显出一些回忆过往的温柔。
突然,宋晋举起此剑,修长白净的玉指旋转剑,在空中利落的挽了一个剑花,纤细的剑因为宋晋极快的动作而成虚影,衣袖翩飞,剑风瞬间向乌苏娜扑开。
“是把好剑。”
宋晋突然的动作让乌苏娜有些震惊,她初见宋晋时只觉对方文雅清瘦,不像会武的人。可他挽剑花的动作行云水,潇洒快意,剑在她手里是武,在宋晋手中却如艺术品,她好像窥见了一只雪地里无拘无束的鹤。
“宋公公教教我!”
宋晋把剑还给她,此时他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般温如玉,“我并不擅长此。不过…”
“不过什么?”乌苏娜紧张的跟着问,她想学会然后回去给曹谨行看的。
宋晋松了口,“不过谨行善于使剑,他的剑法,在东厂是第一的。乌姑娘让他教你,不至于误了你。”
乌苏娜痛苦掩面,“……那当时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当时…?”
“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在吕宋,我挑战过一个叫霞客的剑手,当时曹公公就在我后,他看我剑,就想替我前去。我没当回事,结果当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