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脸色比刚才更不好看。
凯回复了两个字,“哈哈?”
抽出那张被她当成书签的航空公司白卡纸,上面瘦的钢笔字横平竖直,清晰深刻,并不显得飘逸外放。
林贝拍了张桌上摊开着书本的照片发给她。
果然,三个月前,她有一条预约记录。
“女人!”凯说,“拿着徐孟卓的钱到玩不好吗?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反正他也不你。”
“你尝到甜了?”
“跟上次那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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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我当然也支持你任何决定,你高兴就好。只是多可惜,我们还有那么多餐厅没去吃。”
了,谁先适应环境调整策略,谁才能活下来。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使出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的。”
“我呀,这张嘴总是得罪人。”陈渝适时地拍了一记自己的嘴巴。
林贝:“我重新开始工作了。”
凯:“当然了!无论跟谁结婚,最终都会后悔的。”
林贝:“那件事只是坚定了我改变的决心。”
周先生笑:“到这个阶段,高世和大有是我最看好的两家公司,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握手言和。今天我在这里东,希望你们交个朋友。”
凯:“……”
“新年有没有计划?要不要一起去欧洲?”
林贝:“我最近经常会这样想。”
说到餐厅,林贝突然想起一件被遗忘的事。暂且搁下,她缓缓打下一行字。
对话到此中止。
凯:“那就更好了,但是那跟你要工作有什么关系?”
凯:“每天7点不到就起床,被早高峰堵在路上,9点前必须打卡,动不动就加个班出个差,偶尔想旅个游还不得不跟全国人民挤在一起,这样的生活?”
林贝在房间里窝了一天,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求知若渴过。
林贝:“我想要换一种人生。”
林贝被她说笑了。
林贝小时候被父亲要求学过书法,“藏锋以包其气,锋以纵其神”,席文连写字都是收着的。
“正因为量小,我们的组织结构更轻盈,反应机制更灵活,执行效率更高,而迭代成本更低,”陈渝嘿嘿一笑,丝毫不留情面,“在我看来,高世已经有了大公司典型的病,那就是傲慢。”
在飞机上,席文给她开了一长条书单,对她的要求是每周读完两本,同时要写读书报告。
凯:“真的吗?”她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
林贝切换手机界面,调出私人邮箱,往前翻自己的邮件记录。
林贝:“你人生中有没有哪怕一次设想过,如果当初不是这样,如果当初了另外的选择,如果是另一个人更合适自己的人,是不是就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陈渝你也知的,他的优点是直率,缺点也是过于直率,说的话可能不太中听,”周先生对席文,“不过忠言总是逆耳嘛,你们同行之间,多听听对方的意见不是坏事。
“不对……”隔了片刻,那再次发过来一条信息。
现在,她已经读完了第一本。
林贝:“我已经不再爱他了。”
周先生点,“这点我是认可的。”
恐怕在香港那次,是她把他到最无所遁形的一次。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回过神,是凯。
看了看上依然穿着的浴袍和睡,她想自己确实应该去洗个了。
意外地早更了
席文淡淡,“我们可能不在一个阶段上。”
席文拿起茶杯,跟这个在行业里如老鼠一样臭名昭著的人遥遥举了一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