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煦摇:“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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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尤嘉煦基本不跟女生往来,对方年的行事作风,是陌生的,她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其实带着点强势,“谢谢。”
他在一个雨夜栽了。
僵了好几秒。
才迈步,“好。”
*
“不用了。”他抿了抿,不想麻烦她。
愣住了。
尤嘉煦别过,盯着黑漆漆的窗外。
朝他看去。
尤嘉煦看着那楼梯。
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又看了眼窗外,雨仍旧在下,虽然小了些,但也清楚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他问:“可以借我把伞吗?”
折腾这么一遭,方年也没想要得到什么回报。
方年像是觉察到他的困惑,主动解释:“又扛又拖,生拉拽,但你太重了,险些给我一儿压摔了。”
“行了。”方年没所谓的摆了摆手,“都说三遍了,好歹是校友,没理见死不救,你就当我日行一善,积德。”
虽然她胆子大,但万一这人真在她卧室里干点儿什么,也怪恶心人的。
她是怎么把昏迷不醒的他弄上去的?
“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阳台。
但他还是把饺子吃完了。
尤嘉煦盯着那包糖,迟迟没动。
今晚本来打算去吃回去路上那家炒粉的,但被赵彪带人堵了,没什么心情想着在网吧吃泡面,结果人给栽了。
鬼使神差的。
下楼时,方年其实也有些犹豫。
尤嘉煦忽然想到那门里的一幕。
十几分钟后,方年带着饺子上楼。
他的呼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有什么在他里窜动,燥而不安。
她翻了翻书桌抽屉,找出一包糖扔过去,“先吃点这个垫垫吧,顺便你自己再弄一下伤。”
他平常也少有在食堂吃,基本都是放了学要么回家要么在外面解决。
这时方年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别扭起来,“我去找找我爸的衣服,你应该能穿,不介意吧?”
方年关上词典,听出他这是要走的意思,心里求之不得,她也困了想睡觉,“伞在外面阳台。”
“拜拜,方年。”
匆匆回了卧室。
他的声线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又沉又哑,隐隐还带着些许不为人知的克制。
尤嘉煦没动,目光望了过来。
“哦。”方年想到之前跟外婆一起包的饺子,还剩很多在冰箱里,“我家有饺子,你想吃白菜馅儿还是――”
外婆信佛,平时也没少跟她讲行善的理。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抛之脑后,轻手轻脚的去了厨房。
不是梦。
方年仍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本英语词典翻看,神情自在又闲适。
“真的,别再谢了,快点儿走吧。”方年轻轻推了他一下,“拜拜尤嘉煦。”
方年压低了声音,“从这儿走下去就行了,动静轻点,我家里有人在睡觉。”
并没有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出现在她的房间而感到不适应。
“…嗯。”尤嘉煦的确没吃。
还有个漂亮的结,这事儿一看平时就没少干。
方年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很少回来,但衣物不少,她找了件T恤跟运动,翻开最底层的衣柜时,想了想,又飞快地抄了条内,嘴里念叨着:“老爸老妈对不起,罪过罪过。”
方年对上他视线那一刻明白了,他上除了内,什么都没穿。
“吃吧,清汤的,没给放辣。”她放下碗跟筷子,抬时发现他上已经换了新的纱布。
女生细腻纤纤的腰背,碍眼的红。
就算是真的浪汉,她虽不至于带回家,但也会给点吃的供人饱腹。
等尤嘉煦在浴室换上干净衣服,赤脚踩在地面,盯着镜子里额前的发被捋上去,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自己时,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她指他的肩,抬脚出去了。
尤嘉煦的手机重新开了机,已经快凌晨了。
方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横竖都这样了,也不差这口吃的。”
然后被人捡回了家。
尤嘉煦浑一震。
破了的。
有点难以置信。
甚至在尤嘉煦放下碗筷打算拿去浴室洗干净时,抽空瞥了过来:“放着吧,我来收。”
方年莫名的有点忍俊不禁,还能从他那五花八门的侧脸上看出几缕窘迫。
尤嘉煦发着烧,虽然饿,但胃口并不好,他口味一贯重,嗜辣喜咸,清汤的饺子对他来说太过寡淡,难以下咽。
“你没吃饭啊?”她问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