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纷纷作鸟兽散,翟竞拍拍江棋的肩膀:“那行,今天哥们就不拦着你泡妞了,改天再聚!”
虽然江棋觉得张嫂应该能靠耐心打动姐姐,但那一定要等到猴年月,所以他这些天必须多花时间劝导劝导江骄,一直到姐姐愿意接纳张嫂的照顾了,才能去和朋友放松放松。
啊啊,他真应该在房子里弄个摄像的,可是、可是姐姐个单纯又直率,如果拍到她比较不修边幅的奔放模样,又对她不太好吧……
就这样,江棋的思绪在担忧江骄之中飘了一整节课、一个上午乃至一天的课程,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放学铃声才刚刚响起,他就拎着书包,连背上都来不及,一个健步,火速冲出了教室。
翟竞还想调侃他两句,上课铃叮叮当当响了,余茉拍了拍手,驱散四周的同学:“好了好了,铃响了,大家快回到座位上去等老师来吧!”
什么密会小情人啊,他是放心不下亲姐姐!
啊,还有,姐姐如果又发脾气怎么办,她要是狂躁起来,把那些玻璃制品和瓷制品全砸碎了,又毫无顾忌的乱走,扎到脚了怎么办?
谁让江骄只有他一个至亲了呢,如果连他都没有耐心包容她,又怎么去奢望别人包容照料她呢……
江棋摇了摇,歉意地说:“抱歉,今天不行,今天还有事,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去玩吧――我请客。”
说来今天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姐姐不会只穿着一件单衣乱晃吧?啊,不过张嫂应该会开空调的,姐姐应该不会受冻――可是万一姐姐要和张嫂唱反调,不准开空调怎么办?
在老师板书文言文《孔雀东南飞》的闷响声中,江棋立着书,托着腮,望着窗外的云朵神游天外,刚才翟竞的嘴欠又让他想起了待在家里的江骄,不知姐姐这会儿干什么呢?
下午放学回家,他最好给她买一点熟食吃吧,然后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再次劝说……
她也很喜欢盯着天空发呆,此刻会不会和他在看同一片云呢?
江棋恼怒的反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闭嘴吧你,都说了是有正事!”
,父母的眼里都只有江骄,对他的任何举动都是一个不咸不淡的“嗯”“哦”“好”字。
那急迫的样子,就好像他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到点了,有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拉,便将他拽了过去。
翟竞没什么不满,但觉得稀奇的,于是随口调侃:“怎么,有什么事啊?你要抛下兄弟去密会小情人?”
铃声停止后,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见沙沙的翻书声和拉开笔袋的金属摩声,一直到语文老师那声洪亮的“同学们好”响起,时间才仿佛再次开始动一样。
他是想要这样抗拒他们到成年,然后彻底断开联系的,但是现在――
啊,她直到今天早上都不肯出来吃张嫂的饭,这会儿应该很饿吧,不知她有没有自己去找些吃的东西垫肚子呢?
江棋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色,连忙驳斥:“别瞎说,我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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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骄很明显还不太愿意接纳张嫂,而她要是不接纳别人,就本不会让对方近自己的,不能近的话,又谈何照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