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怕自己多说多错,会害得小姐动了胎气,纵使心里有千般委屈,也不敢再说,匆忙从房中退了出去。
此时,春愿衣襟松散着,怀里抱着药酒和裹布等物,愣愣地站在台阶边缘,泪望着那紧闭的木门。
忽然,屋里响起阵摔杯子砸碗的声音,轻霜忿怒地发:“我过两天好日子碍着谁了?怨只怨我命苦,亲娘不要我,亲爹死的早,我就想要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陪我过一辈子,有错吗?这世上的人容不下我,糟践我,为什么还要刻薄朝临!”
骂着骂着,女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似喝醉了般喋喋不休,“愿愿呐,你本不明白我有多难,你太自私了,一个劲儿地往散戳我们,我难不恨他娶了别人?可我有什么法子,我脏呐,我没个有权有势的好父亲好兄弟!他不难?他从要饭一步步走到今天容易吗?赶明儿我给你笔银子,你就走吧。”
春愿手捂住口哭,难受得浑发抖,她真的怕小姐将来吃亏,这才雇人去查那个程家大小姐的,这事她错了吗?万一小姐真的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春愿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手轻轻地拍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小姐,是我不对,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我这就去程家给公子磕致歉。”
“别闹了!”轻霜轻喝了声,良久无语,疲累:“回屋睡觉去,就算你不顾及我,好歹也心疼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可经不起折腾了,有什么明儿再说。”
春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哭出声,她踉跄着起,神魂落魄地转,准备回自己屋子。
这会儿,从远遥遥传来“嗙嗙嗙”三抹子时巡夜的梆子声。
忽然,春愿瞧见院门口闪过抹黑影,她急忙朝院门口奔去,子倚在门框上,借着昏暗的灯笼光左右观望了老半天,外黑糊糊一片,并没有半个人,也没有任何响动。
一阵寒风来,檐下的两只红灯笼左摇右晃,地上投的影子也跟着摇曳起来你。
春愿了下发酸的眼睛,估计刚才看错了吧,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将门关上,准备去小厨房熬安胎药,才走了几步,猛地听到后的矮墙传来阵窸窣的响动,她心紧跟着咚咚狂起来,壮着胆子回,瞧见从外墙后翻越进来个高大男人,夜太黑,看不清样貌。
“啊!!”春愿下意识尖叫。
哪料男人动作极快,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从后直接钳制住她,大手几乎捂住她半张脸,弄得她无法呼。
这男人到底是谁?盗贼还是土匪?欢喜楼那么多巡夜的打手,竟没人发现他?他想什么?非礼残害小姐?
越想越怕,春愿使劲儿挣扎,用手肘男人的肚子、踩他的脚、指甲抠他的手。
她越反抗,男人手上力气越大,越暴,他冷漠地低声呵斥:“别乱动,再动拧断你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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