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荒野而生,也将葬荒野。那里荒芜一片,唯有杂草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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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舞。”仇野忽然说。
“你当真想出去?”
“一言为定?”
“嗯。”
第5章 蝶舞
“不行。”
宁熙这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腰上的雁翎刀。
宁熙想了想,“也是旷野的野,山花烂漫遍野的野。”
“为什么?”
虽然他账算得很清楚,但总归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他当时怎么就同意了……
宁熙:“……”一。
宁熙有些着急了,“为什么呀!”
他扭朝窗外眺望,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镇国公府的屋檐,和府外闹市的一角。虽然他并不知那外面有什么乐趣,但眼前这个少女却貌似很向往。
(“我穿这给你舞,好看么?”)
宁熙眨眨眼:“正好,那今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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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野:“白日我也没时间。”昼伏夜出的杀手白日需要休息。
手中的玉佩似乎还留有少女特有的馨香,仇野看着少女,本来是要走的,现在却停在这里。
他又要走了!
仇野想了想,答:“不行。”
跟春桃说话时,春桃也只会翻来覆去说,女郎不要怎么怎么样,夫人会怪罪的。
她气地松手,“那你走吧,等我命垂危的时候再见你最后一面。”
“我等不了太久的,再过一阵子,我就不在这儿了。”
“明晚?”宁熙问。
“没有。”仇野淡然说,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便微微颔首:“告辞。”
见仇野不说话,她接着:“听说城郊山坡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总是美得如人间仙境。我只在哥哥的诗里听过,还没亲自去看过呢。我不能随意出府的……”
“我的意思是交换,你带我出去后,就不用再救我命了。”
正午是太阳最毒辣,但现在正值初春,即使是正午的太阳,也是和煦的。
宁熙欣喜若狂,但因为良好的教养又不好太过张扬地手舞足蹈。只好倒了杯茶递给仇野关切地问,“说那么多话,一定口渴了吧,多喝点茶!”
还剩最后一单,为了节省时间,仇野决定把白天睡觉的时间利用起来,否则今晚就不能按时赶过去了。他有个原则,只要是自己承诺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到。
“千真万确!”宁熙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是蹭的从里点燃的火种,她看着少年,期待更多的回应。
宁熙倒是没有坚持送茶,而是将茶一饮而尽,称赞:“这位少侠果然是个会为他人着想的好人,我实在渴得要命。”
仇野明显对她的热情不太适应,推脱:“不用。”
鬼使神差地,仇野点了点。
日上三竿的时候,仇野终于得空休息,他刚闭上眼,想起答应那少女的事,忽然睁开眼懊悔地扶额。
是以,她就不说话了,只在心里跟自己说话。现在倒是把心里的话都发了一通。
“那,我舞给你看,你带我出府玩儿,以此交换,你看如何?”
宁熙又问:“你去看过那里的桃花吗?”
“也不行。”
“我没承诺过要带你出去。”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小时候她是个小话痨,每每说太多话时,母亲就会训斥她,为大家闺秀,怎可如此聒噪?
今晚仇野还有个大单。有时他也不明白江湖的恩恩怨怨怎么那么多。幸好多年来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一把刀,足矣置事外。
“你看啊,我成天待在府里,能有什么命之忧呢?只不过是郁郁寡欢罢了。你带我出府去玩,就不用再救我命了,你看怎样?”
“今晚不行。”
仇野在心里默算着最近要的单子和空余时间,“不会太久,三日后。”
怕他临时反悔,宁熙紧跟着问,“时间呢?我们哪天出去?白日里有人看着,你没办法带我出去,只能晚上。”
他已经太久没有晒过太阳了,因此肤比街上的每个人都要白上许多。他本就是生活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杀手。
“我承诺过你有危险时会救你一命,既然说过,我就不能不。”
少女蔫巴地垂着,很沮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