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栀现在的全力,都在俞清晖上。
俞清晖的眸光,都被不远那清窈的影引。
封栀没否认,压着情绪低了眼:“沈悦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要因我惹恼了她。”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在你小脸上画个乌~”
“不要脸,小三生下的杂种也……”
今天茶店找茬的女生,也是沈悦可安排的,掌心已被生锈的铁钉钉穿了,疼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啊?!”
因为变成了“朋友”,对她的关注不减反增。
她母亲林为霜嫁入沈家,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个男胎,沈悦可是她名义上的继妹,她一般不跟那边撕破脸。
“可我在乎,我不能容忍我在乎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
封栀弯腰捡起那腕表,陨石表盘上沾了土,她轻轻拂去:“这是他的东西……”
曝光效应持续加持,要月亮奔她而来,是时候玩点新花样了。
距离学校不远的暗巷,夜间却传来异响。
钳制她手腕的力度,又不可控地紧了几分,封栀微微吃痛。
这伤疤,确实她一个不慎让沈悦可抓的。
“没、没有。”她盖弥彰。
出纤细折的皓腕,只见手背上几长长的抓痕,刚刚结痂:“有人警告我,不准再靠近你……”
那朵栀子不争艳,但追求者却络绎不绝,校队的严琅,高一级的学弟,甚至偶尔放学,附近职校的小混混似也为她而来。
他轻啜两口,孟畅文却干掉大半杯,打了个饱嗝:“老大,咱还去场吗?”
接下来的数天考试,封栀都不再打扰过他,有时见了面招呼也不打,她和孟畅文说话,和班级第三的同学课后交,惟独避开他,装不熟?
“以后,不要再来学校找我。”她吩咐职校里的兄弟。
“你在躲我?”俞清晖心绪难安,迟疑片刻问:“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吗?”
俞清晖表情阴郁,琥珀眸里竟见锋冷怒意:“她们又欺负你了?”
她明明自顾不暇,却总设地为旁人着想,坚韧和倔强仿佛从石里开出的花,让他心口一揪。
这家茶店的生意并不好,就招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那杯“山野栀子花”销量爆棚,似乎也有她的功劳。
“你敢!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这天,他将她堵在画室外,雪颈上的那抹白,似覆了一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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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
刀刃“不小心”划破沈家千金的肌肤,见了血,受了疼,人就乖了。
午后斑驳交替的光线洒落她边,雪肌玉肤、明眸皓齿,更添三分清灵温煦的书卷气。
“怎么了?”
*
银色刀面折出她阴鸷的眼神,封栀笑得惑人:“敢伤了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俞清晖看着她和旁人相视一笑,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我是怪兽会吃人?”
沈悦可被两个黄痞子逮住,双手被按在青砖墙上动弹不可,嘴里仍不服输:“婊子的女儿也是个狐媚,不知廉耻勾搭人!”
封栀拿了把水果刀,贴上她的脸:“嘴里再不干净,我这个当姐姐,不介意教育教育‘妹妹’你~”
入口先是栀子花的清香,慢慢地,淡雅的茶香从口腔弥漫开来,最后才是淡淡甜味,喝起来很爽口,不会腻人。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