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故知林知年一直在盯着他看,他暂时不想和他对视,就刻意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钟远修长笔的影,他提着医药箱,白色制服上沾着秋日阳光微的温度。
梁川循声看去,才发现林知年失力地靠在椅背上,清冷致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惨白一片,他额边不断冒着虚汗,眉痛苦地皱起来,淡色的嘴翕张,正有气无力地叫着哥哥。
他尽量小心地将林知年放在不远柔宽大的沙发上,本来是想让他躺着会舒服一点,可是林知年却不合,呜咽着往他上黏。
“钟医生说上到。”
林知年额边的冷汗已经打了梁川故的肩,梁川故唤了他好几声他才艰难地睁开眼,药已经喂到嘴边,他抬起的眼眸望了一眼梁川故的脸,才乖巧地咬住梁川故的指尖。
“稍等。”
梁川故和家说话,假装听不见林知年小声的呜咽。
家将早餐端出来之后,又委婉地向梁川故请示了一下林知年就医的事情,梁川故本来就是说气话,说完就后悔了,家再次提起也是给他台阶下。
梁川故并不觉得自己在紧张:“他疼得厉害,看起来状况很不好。”
梁川故冷声:“你喝不喝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喝就喝,没人拦你。”
“哥哥……疼……好疼……”
小孩子打嗝那种怪异的味,看起来就像是一种不太高明的模仿。
没等林知年说话,他又拿起餐巾在他嘴上胡乱了,把那片明显的渍给干净了。
“没没没,少爷言重了。”
“钟远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林知年蜷缩在他怀里,很轻,抱着他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梁川故下意识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痛他。
他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从中找出了一盒奥美拉唑溶胶,家适时地接来了一杯水,梁川故非常自觉地接过了胶和水杯,开始哄林知年吃药。
“呜……”
梁川故本来脾气就不算好,如今在气上更是说话伤人。
“我上要去上班,陈姨早餐了吗?”
“如果只是由于糖不耐受引起的腹痛,不用太紧张。”
“了了,我上去拿出来。”
等客厅又只剩他们两个人,林知年才可怜巴巴地伸手拽他的衣袖:“哥哥……知年不是故意的,不要生知年的气好不好,知年以后再也不喝了。”
“别叫我,我不是你哥哥。”
等他收回手时,林知年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许叔抱歉,刚刚没控制住,冲你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