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林知年应该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出那样的承诺才对,毕竟除了婚礼上那一次,他从来没见过林知年他们的婚戒。
陆文脑袋里直接拉响警报,还没找到角度张口为自己辩解,林知年就已经又出招了。
“老板,这……”
他有点哽咽,但又堪堪忍住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像是不想在梁川故面前太过失态。
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长时间的早餐。
他不信神,所以无所谓说谎能不能上天堂。
长发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眶。
梁川故也站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见林知年抿紧的和冷白的下巴,他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秒钟,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他要跟你走,你就带他走,还有什么好的说吗?”
梁川故的西装外套穿在他上有些大,显得他整个人愈发清瘦脆弱,连陆文这种真直男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从那以后,那枚戒指就被他收进衣帽间落尘了。他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也有原因是他不想回到那个见证笑话的家里。
梁川故绕开圆桌,朝林知年走了两步,最终停在离他极近的位置,依然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姿态看着他。林知年没有抬看他,绣密绵长的睫像两把泪扇一扑一扑地遮住了清澈的桃花眼,只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抽噎一下,连肩膀都在细细发着抖。
他曾在神的面前承诺,会爱着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直到生命尽。
姑且称之为“家”吧,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密的笼子而已。他说林知年没本事飞出去,他自己其实也被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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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哥哥不要知年,知年才跟别人走的。”
但是听起来太可怜了,像一只被弃养的小狗,迫不得已离开主人,要跟着陌生人走。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小孩子一样的病人造成的。
不知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梁川故莫名想起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神父问他们是否愿意缔结婚约,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富有还是贫穷。
直到有一次他早上洗漱,正好碰见林知年刷牙,他看着他空落落的左手无名指,才明白所有对家庭的憧憬不过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的痴心妄想而已。
最开始那段时间他还是着戒指的,在某些失眠的夜晚,他也偶尔产生过履行丈夫义务的想法,也想过要把那些宝贵的时间拿一分出来多陪陪林知年。
当时他想的是什么来着?
梁川故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针,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