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的浴室里只有无香型的沐浴，所以今天他离林知年这么近，还是闻不到什么甜美的牛香，而只有一点似有若无的烟草味。

        林知年一整个愣在床上，还没伸手碰到脖颈埋着的脑袋，梁川故就已经像扔手山芋一样把他扔在床上。

        他在晦涩的夜色中回看梁川故，在突然失去光源的情况下却连梁川故的轮廓都看不清，他在落地窗边沉默地靠了一会儿，等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之后，才慢慢踱步走到床边，掀开轻的被子，靠近了这个封闭空间内唯一的热源。

        林知年起，没有去开空调，而是去关掉了那盏小夜灯，并拉好了唯一透光的那点窗帘隙。在完全陷入黑暗的环境里，人的睡眠状态往往会更好。

        他不知自己的手为什么会放在林知年的腰上，昨晚上他太困，就先睡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没有印象。要是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那么没有戒备心，毕竟休息室和办公室相连，很多商业机密不容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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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上残留的热水温度一点点在秋夜的室内逝殆尽，丝绸质地的睡衣泛冷时他才发现――

        那里甚至连一点浅淡的印痕都没留下。

        梁川故把手从林知年瘦削的腰上移开，顺便关掉了床边的智能钟。

        早上5：59，距闹钟响起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他低看了几秒自己怀里熟睡的人，残留的那点睡意瞬间就飞了。

        虽然厨艺不，但家里也不缺他这么一个厨师。

        等等……烟草味？

        可是如果他不抽的话，他上的烟草味是从哪个男人上沾来的？

子，在看到他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时，薄还是无意识地往下抿了抿。

        林知年抽烟吗？

        “嗯……哥哥？”

        翌日，梁川故照常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醒了。

        林知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完美了，除了有一点阴阳怪气的病之外一切都很好，子冷，但不会主动给人难堪，很有教养，理在线。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长得也很对他胃口，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金丝雀。

        昨天林知年来得太突然了，他也没想到那么晚了他会从别墅跑出来找他。

        在他记忆里，家里从来不会有烟草味的。倒不是说他什么时候吩咐过，只是因为他不抽烟，家里的佣人不会在上班时间抽烟，林知年也不抽烟而已。

        平时也不见梁川故有多抠搜啊。

        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梁川故发现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抽烟的样子。

        飞梁公司大楼的中央空调关了，而总裁休息室里的空调居然没有开。

        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