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玩乐高,我就想要哥哥陪我嘛。”林知年抽走了他手中的钢笔,非要拉着他起来活动一下。
梁川故的手在半空中陡然转了一个方向,最终搭上了林知年的肩,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开了。
林知年回,正好与陆文对上视线。
林知年的眼神太有攻击了,那种程度的敌视,如果说像一个被抢走玩的小孩子还远远不够。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太分明,只是浑冒出冷气来,让人知他很不高兴。
“进来。”
“梁总,我可以进来吗?”
梁川故的低语林知年听不太清,于是按着梁川故的右手手腕倾朝他凑近了些,微微弯了弯腰,俯把左耳对着他。
“我待会儿让陆文给你买套乐高。”
以前林知年本不会这样缠着他。
他也站起来,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林知年弄乱的袖口。
他想起之前的林知年多么清冷高傲,矜贵端庄,现在却沦落成这样一副智障模样,比起因为打扰而引起的不悦,他内心更多的反倒是唏嘘。
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时候,梁川故也这样近距离地看过他的发。那时候他的发也漂亮,只是发尾略有一点糙,带着明显漂染的痕迹,而现在,那点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阳光从明亮的落地窗外淌进来,为他垂落的发尾镀上了一层温的光晕。
“可是距离哥哥下班还有六个小时。”
“安静一点,等我下班就带你去看医生。”
“哥哥再说一遍,知年没有听清楚嘛。”
他到底听没听清楚梁川故不知,但他确实看清楚了林知年左颊上的那颗小痣,以及随着他俯动作耳畔落下来的中长发。
陆文拿着医生的预约资料,站在门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目的。
但林知年不是他的员工,而是他过门多年的合法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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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还记得之前有一次,他们吃早餐时不小心拿到了同一片烤吐司,林知年撤手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然后还一直摩挲着指尖,表情十分凝重,就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是真的脑袋出问题了啊。”
梁川故心下一动,差点就要抬手给他把发挽到耳后,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
是陆文。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梁川故才能将他和真实的林知年联系起来。这一上午林知年的举动都太过反常了,以至于看到这样的林知年,梁川故竟像是看到了什么曙光一样,不无期望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现在的林知年居然会算数,简直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