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音落下后,他也开始动手脱衣服。
尽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并没有什么贵族的清高和架子,但他可从始至终都一直保持着他那贵族的衣着,衣服华丽而贵,就连饰都透着一子价值连城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我的视线,他略显尴尬的笑笑:“博士,难你还会对我这条义肢感到好奇吗?”
然而要着手脱子的时候,他的手却显得有些犹豫。
不过,他里面穿的果然是一条四角内
大约是几秒钟的沉默后,他很快笑着说:“不过就是个检查而已嘛,没什么的。”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的自我安。
“你可以这么想,但也大可不必这么想。不过,人本该就对世间的万事万物保有好奇心,我也一直都是个好奇的人,所以你不必介意。”
大概这算是我为一位医者最朴素的心态吧,呃,如果我姑且算是个医者的话。
他又笑笑。不过有兜帽的遮挡和阻隔,让他没法真正看到我的视线和脸色,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至少能减轻不少随时留意他人视线和脸色的压力感。
“旁边的床可以随便坐。”我主动开口说。
他却只是眯起眼对我笑笑,然后便开始动手脱子。子下面,藏着他最在意的东西――他的义肢。其实他的义肢在外的分不多,最多不过只有一节脚踝的分而已,但对于他来说,每一投向那里的目光,都如同锋利的利刃,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无法适应。
他来到罗德岛已经有一段时间,说起来,我也已经和他有过几次“谈心”的经历,有时是我用酒套路出来的,有时则是他自己貌似闲得无聊拉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尽我一直对他抱有警惕,但他倒是一直都颇为热情,还主动对我吐了不少貌似对他而言有些难以启齿的刺痛的过往。其中,便包括了这条的故事。
在哈洛德脱下子时,他的下半完全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义肢的真正模样,其实他是幸运的,他失去的只是一截,而不是一条。当然,我并不会用这样的话来“安”他。细看之下,倒是觉得这条义肢工相当不错,不愧是维多利亚军工医疗工艺,看起来是条相当不错的义肢,颇冰冷的工业与科技之美,甚至可以称之为艺术品。
原因我大概是知的,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当然不是怕我看他的,更不是因为害羞,只不过是因为他的相较于普通人有些“特别”罢了,尽那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我也本不在意,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
很快又变为失望且有些为难,最后又变成一副强行掩饰纠结的模样。
但在罗德岛上,可以说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也不乏一些和哈洛德一样需要依靠义肢的残疾人,大家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对他的投去异样的目光,但愿在这里的日子,能让他尽可能舒适一些。
那故事平平无奇,即便说的再仔细,也不过就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士兵在一次战争中丢了一条的故事,但那一次的经历带给他的不只是一条的损失而已,还带给了他许多思考,有关战争的,生死的,还有维多利亚的。也或许正是从那时开始,他原本为一位一荣耀、为国家而战的军人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尽他的动作很慢,但他还是很快便已经是赤上的模样,为军人的他,虽然已经许久不上前线作战,但他的材倒是保持的不错,到了这个岁数,既没有发福,也没有干瘪下去,虽然看起来很瘦,但依然保持着一壮健硕的肌肉,像是依然留存着为军人的证明。
人在面对一些巨变时,通常都会表现得难以接受,比如,对哈洛德而言,从一个健全的军人,到不得不依靠义肢来支撑自己的,从健全到残缺,这样的巨变,的确有些难以接受,特别是感受着外界来的目光时。
他并非以军人或是贵族份来到罗德岛,而是完全以个人名义登到。每个来到罗德岛的人,都带着各自的目的,我也很好奇,他来到罗德岛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至于是因为喜欢和小孩子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