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嗓音干涩：“已经推到首页了……他真的没有刷票吗？”

神一振，坐直了，眼中满是兴奋。

        与此同时，郁璟在看热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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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浩澜欣地点点，余蔓蔓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叙述：

        【垃圾沈公子究竟是谁：我终于知看剧时心里那窒息感是怎么回事了，白雾不止笼罩了江南，也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古代的女人真可怜，一句谣言就能死人。】

        余蔓蔓和其余同学笑容灿烂：“赞成。”

        学生们来了神：“哦！”

        “阿利，你还好吗？”

        教室内嗡嗡的讨论声霎时一静，他敲敲桌面提醒大家：“仔细看，结合前两天的【戏说华夏】的文献资料。”

        一定是这样。

        父亲一句话就能把青莲许给不认识的陌生人，母亲口口声声为了她好，一句似是而非的谣言就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整个社会如同一张蛛网，牢牢网住青莲，镇压她所有的反抗。】

        “华夏古代为什么吃人，郁璟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告诉我们。青莲为什么会死，上吊自杀？不对，其实是那些言蜚语死了她！媒婆只用一句糊不清的话，就给青莲泼了一脏水，让她有苦难言……”

        有时候经纪人甚至怀疑这个郁璟是网站工作人员的亲戚。

        整个瑶光学院导演系一共二十个班，学生上千人，但是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郁璟那份灵气。

        文浩澜：“咳咳。”

        郁白举手：“古代是华夏更遥远的时代，那时估计连什么是科技都不知，粮食、生产力都很低下，所以文献中的吃人，或许是饥荒下无奈的选择。”

        “工作人员回复了，他没有刷票。”康利两眼布满血丝，心里有些绝望。

        文浩澜欣地点点：“网上都说【相思红豆】只是一悲剧的幻想，我认为不是的，人物、服装可以虚构，但那社会风气，我相信一定是真的。”

        【我爱青莲：没错，连夜查资料，据联公开的资料显示，古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亲生兄妹都是如此，更何况私定终生，青莲太傻了，她不该说的。】

        文浩澜有些失望：“只有这些？”

        其他人纷纷点。

        片刻后，整个教室掌声如雷。

        如果这一步步都是计算好的，真是可怕啊。

        “上周李教授修复的文献中写到，华夏古代是个吃人的社会，看了这短剧，大胆说说你们的想法。”

        同学们先是一愣，随后教室内响起一阵响亮的磨牙声。

        心心念念又满是辛酸的姑娘再次出现，立于三月的江南水乡，黑眸中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笑意，看得同学们鼻子一酸，心里对导演的怨气更上一层楼。

        【慢慢鱼：这是值得反复回味的短剧，短短一个小时，讲述了青莲从盛放到凋零的一生，起先我不懂，为什么两人互相喜欢却不肯挑明心意，是不是郁璟的格太害羞，拍摄的短剧才会如此蓄，现在看来，整个古代都是如此，青府就是一座困住青莲的牢笼。

        说到这里，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笑眯眯提议：“上就是瑶光学院的百年校庆了，我们邀请导演来学院参观怎么样？”

        正在翻热评的郁璟狠狠打个嚏，手臂冒出无数鸡疙瘩。

        “该死的！”康利乱发，对经纪人怒吼，“推广没有到位，给我继续推！”

        ……

        “是【相思红豆】，我昨天刚给它投了票！”

        啧，果然还是很生气啊。

        “你也看过？我也投了，顺便还骂了导演。”

        经纪人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驱散一室黑暗，也让他看清角落中的沉默不语的康利。

        课堂上，余蔓蔓总结：“文献中的吃人或许有两层意思，一种是饥荒年间的易子而食，还有一种，就是当时社会对女子的压迫。”

        上传视频两天挤进百大风云榜，上榜后更是坐了火箭升到前十，影后宋蓉让他的视频有了更多关注，悲剧的结局更是让观众耿耿于怀。

        【慢慢鱼：所以说，那是一个吃人的时代。】

        ……

        几天过去，观众终于冷静了一些，开始细细琢磨剧中的背景，热评不再是一边倒的骂声，而是各种依靠古籍资料的猜想。

        康额角青鼓起，瞪着光脑仿佛在看生死仇人，他一遍遍刷新后台，停滞不前的票数让他无比烦躁，一脚踢翻茶几。

        一定是曝光度不够，所以才没有人投票给他。

        “一样一样，导演太可恨了，青莲好可怜，再等三天就能等到意中人了。”

        余蔓蔓：“我觉得吃人还有另一种意思。”

        郁白一怔，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脸颊涨的通红，他抿紧，眼圈慢慢泛红。

        一个小时后，文浩澜眼镜的雾气，叹了一口气：“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