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那样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刃倏地笑了,他抱臂走了出去,没有再理会他。
丹恒木着脸,几乎要以为这人准备嫖自己,几乎要脱子的时候,却发现此人只是想抱着自己睡觉。
刃偏了偏,那双猩红色的眸子锁住了他:“我会去找他。”
最后是饭菜打包。他故技重施将一大半茄子炒豆角和剩菜进保温桶底,又了一大堆米饭,这是应付景元的,他年轻,食量大,不喝茶的时候能吃掉一整个保温桶。然后他才用保温盒装了剩下的菜,准备给白送去。
“他不会来了,”老鸨笑了起来,“这孩子怕是傍上大款了,自从上周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砰――”
末了,他还是了那人的发,闭上眼睡了。
丹恒过了几秒脑子才转过来:“等等。”
丹恒抬看着被调到18度的空调,又看了看缠在自己上睡觉的大猫,睁着眼睛躺到了凌晨。
“算是吧,”丹恒有些烦躁,“麻烦您带我去白的房间。”
他开始准备晚饭。今天景元不巡逻也不值班,能回出租屋一趟。他将茄子切条,和豆角炒在一起,然后是肉菜,他随便拿午饭的剩菜应付了。炒茄子的时候要放油,结果他炒到一半神游天外去了,差点把锅炒糊。他用锅铲抠了抠那不粘锅的锅底,心里向景元告了声罪。
刃走进糕店的时候,老鸨朝他摆摆手:“丹恒今天还是没来。”
“噢哟……”老鸨阴阳怪气地叫出声来,“您该不是买春还买出感情来了吧?您得知,丹恒在您下是睡,在别人下也是睡。”
“白小姐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啊?”护士也不傻,而且丹枫和丹恒的气质确实大相径庭,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付钱让转移病房的,其实是和丹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谁知呢?肉生意,可不是说不就不会了的。人只能越陷越深。”
十几分钟后,再度有人走进了英莲糕店。
晚上,丹恒原本想睡沙发,却被景元哄到了床上。
他才刚来,怎么就走了?丹枫来过,并且冒充自己带走了白?
“那位是……您的兄弟?”
是夜,凌晨,英莲糕店。
然而丹恒到医院时,却没有在原来的病房看见白。
“麻烦您带我去看看白。”
老鸨看是一位新面孔,但也没有太在意,依旧是熟稔地准备向其介绍他的姑娘们。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时,他迎来的只有一柄黑色的枪。
护士打了通电话,说了些什么,面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她尴尬地抬:“丹恒先生,不好意思,是我们这边搞错了――那位丹枫先生签的也是他自己的名字,是我们没有反应过来。”
丹恒先折去了医院照顾白,回到景元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没有告诉白那个“好消息”,准备一切条件谈妥之后再说。他不想让她白高兴一场。
景元倒是意外欢迎这个舍友。虽然睡过了,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好像也未曾进一步升温。丹恒也一直逃避着景元的示好,尽他拿了景元的钱,也天天借他的厨房使,两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却没有真正成为对方的家人。
“没来?”
他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对不起景元。
掉的咖啡,不知在想什么。
“好的,好的。”护士连连应声。
就在他准备问医护人员的时候,一个护士见到他却跟见了鬼似的:“丹恒先生,您不是刚走吗?”
丹恒在看到白一切都好时,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他如往常一般哄着白吃了饭,然后睡下,自己则面对这个病房不知所措。重症监护室没有那个折叠小床,他今晚大约是不能睡医院了,只能再麻烦景元和他挤一挤。
至于他自己?那几个月的经历让他不习惯吃晚饭,否则在接客的时候能把晚饭吐出来。
这样想着,他尽可能冷静地问:“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