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荟反应过来，“这还不要紧，主要是人打小就压你家秦斯铭一，之后还先后留洋。”

        秦炅直也成了除阿婆之外，完璧如最亲近的长辈。

欢我的打扮？他之前就说过，看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谁啊？”

        确保包间内的人听不到，这才继续发问，“怎么没选好，咱经常来这吃呀？”

        “景二少最近风可盛，短短这么些天，自个儿给他们家拿下三个大项目。”

        林荟三言两语出重点，“上次说的那个商会，现在就在盛崎二楼开。”

        秦斯铭却剑眉轻蹙，不予赞同。

        “商会？”

        她不了解生意场上的事，只能以女友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他何必因为这件事影响和我约会的心情。”

        她思忖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上那片卸妆巾。

        她粲然一笑，不再纠结别的，主动开口，“咱们等会儿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吧。”

        “这人狂得很，没正式掌权，就先把理层不安分的几个元老给办咯。几个老皆施，想着把这位爷摆平了，结果他就撂下三个字……”

        秦斯铭那凛然气质似有些许破裂，望向她的目光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再吃点。”

        不过理了理耳边微卷的碎发，便又回到包间内。

        -

        林荟语气中沾了点惊奇，大有一种学物理的不认识牛顿、学生物的不认识达尔文的感觉。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有些大病小病，秦炅直因为心脏问题再次住院，完璧如日日夜夜都担心着。

        “他回来以后手段这么高，景老爷子又亲自带他出席商会――秦斯铭还跟过家家样刚起步呢！”

        盛崎庄园的独立包间延续着主厅奢华致的风格，就连挂在墙上的装饰物都是从各个拍卖场拿下的画。

        他用公筷为完璧如夹了一块肉，语气也不及对待外人那般的冰冷。

        她生于南方水镇，年幼失去双亲，和阿婆相依为命。

        林荟说起话来嘴没把门，眼看着就要长篇大论一番，完璧如连忙给她掐住，脆声提醒，“说重点。”

        但完璧如重新落座，视线和他对接的那一刻。

        秦家却没有让秦斯铭出席。

        业内大佬聚集的地方，任谁都想参与其中。

        最后一个上扬的尾音消失在洗手间的空旷空间里。

        “啊？”镜中的自己杏眼微怔，完璧如握着手机的手也因此顿住。

        百来平的雅间内，一笔西装的男人端坐在圆桌边，衣下熨平整的衬衫严丝合地扣至颈下。面容冷峻而矜贵，让人望一眼便生寒。

        “可是，”完璧如轻咬下，“斯铭刚回国，家里还没有放权给他，缺席这种大型商会也很正常吧。”

        完璧如被这个细节给打动，刚刚的那憋屈劲儿顷刻间烟消云散。

        但在她看来，漂亮得，这就足够了。

        “的确不是件大事儿。”

        “……”

        完璧如一时弄不明白这之间的因果关系，更不认识林荟话里的主角。

        “对比下来，你说秦斯铭心里好不好受？”

        林荟陡然转换语气，“但你不知，景家二少出席了！”

        “我的姐们儿，您连景二少都不知？”

        “不是啊完妹儿，”林荟的语气加快了点，“你这地儿是不是没选好？”

        好似，她没听过这人，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今晚的商会是秦斯铭回国以来，京市规模最大的一场。

        没过多久，林荟就喋喋不休继续解释。

        挂了电话之后，完璧如又重新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

        的确没有秦斯铭喜欢的那种成熟稳重。

        完璧如片刻之后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阿婆为了让她受到更好的教育，自她初中起，就送去了远在京市的挚友秦炅直家中，完璧如也因此和秦斯铭一同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