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的子缩了一下,再也不敢挑战这男人的脾气。
添香把魏楚的镯子放在一旁,说;“昨晚婢起夜,听见主子这屋里半夜好像有人说话,看门闩着,以为听岔了,睡迷糊了,早起看见皇上匆匆走了,皇上昨晚来了,婢一点不知。”
过一会,李业低低地:“这两年我总梦见你躺在血泊中,半夜惊醒,非常害怕,怕这一次真的失去了你,前世我亏欠你,今生也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伤害......”
当年在榆关镇他进魏楚的屋子窗, 现在他们已经是帝后,他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睡,好像偷情一样,皇帝也有许多无奈,不由己,个明君还要接受御史们批评。
魏楚和甘凤卿之间兄妹相称,相起来甘凤卿自在了许多。
添香心里存不住事,说:“主子这几年没在里,皇上经常过来,留宿主子住过的屋子里,不去别的嫔妃里,婢们都能看出来皇上想念主子,都同情皇上。”
李业是皇帝,怀天下,注定不能和平常人一样,魏楚说:“都过去了。”
曾经他不爱周舜华,为了争夺皇位,拉拢周家,他喜欢魏楚,魏楚同江山比起来,没有天下皇权重要,生在皇家没有纯粹的感情,都是权衡利弊得失,利用谋算。
刚吃过早饭,皇里的太监来宣旨。
魏楚懒洋洋地喊;“景秋、添香。”
景秋把手巾递给魏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魏楚的心思只有景秋了解。
夜很静,魏楚被李业抱的紧紧的。
前世仿佛太遥远了,她经历这么多,前世的事慢慢地淡淡忘了。
李业如果有了新,不在意自己,她就可以来去自由了。
“皇上后无数佳丽,环燕瘦,总有皇上喜欢的那一款。”
二人早备好热水,应声进来侍候,景秋挽起床帐,扫了一眼床铺,心中明了。
“我以为皇上随便说说的。”李业是说了句晚上过来,魏楚没放在心上。
甘凤卿救皇后有功,皇上封甘凤卿为忠义侯,皇后的义兄,甘凤卿成了国舅爷,朝廷新贵。
这两年他遍寻魏楚,常常去寺庙,祈祷魏楚回到他边,失去时,他方明白魏楚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无人能取代魏楚在他心里的位置,先祖打下的基业,后世子孙勤勉治国,他的抱负是一代明君开创繁荣盛世,他要和魏楚并肩站在一起,望眼锦绣河山。
“朕同自己的女人睡觉,他们有什么可指摘朕的,多闲事, 好像他们清心寡, 义正言辞,朕若不听, 他们冒死直谏, 啰嗦个没完。”李业把她捞过来, 不满地问:“为何把门闩了?”
自此甘凤卿住在魏府疗伤名正言顺,免了世人闲言碎语。
景秋给魏楚挽袖子,说:“主子,婢昨晚把门闩了,皇上没生气吧,是婢的错,竟没想到留门。”
只觉腰间一疼,李业的手在她纤腰狠狠地拧了一把。“再说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二姑娘魏瑾和夫婿左鹤怀带着一双儿女过府,四姑娘魏玉和夫婿闵谦带着三个女儿也过来,姊妹们几年未见,见面自是亲热,尤其是魏瑾和魏楚相较魏玉更为亲近,魏玉已为人母,稳重了许多。
“你们不用想太多,跟平常一样,闩门睡觉,当没这回事。”
魏楚把自己拒之门外。
魏楚醒来时,帷幔低垂,帐子里光线微暗,忽地想起李业,忙看旁床铺空了,李业已经走了,床铺摸上去是凉的,李业起早上朝去了,李业是个勤奋的皇帝。
留门李业未必每晚都过来,再说留门让李业以为自己盼着他来,嘴上说不,心口不一、
“搬回里住吧。”大半夜跑到臣子的府上,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