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存的重担拖累得快要麻木的曾经的自己一定不会相信。
如果见不到她,所有与她联结的微薄可能都不复存在,那他也没有必要这么痛苦地活下去。
他的境可以更糟糕一点,但没有徐葭不行。
徐葭的出现让他原本打算逆来顺受的心出现了锋芒。他极度地抗拒被像件货物般卖给那个暂时只存在于中年女人口中的老夫人。
女人不接受被玷污的男人,男人不接受肮脏的自己。
如果能够每天都见到她,和她打一声招呼,最好她还能对他笑一笑,他甘愿重新回到那个曾殚竭虑挣扎了十六年之久的深渊。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
一个男人失了贞洁,基本等同于此后都带着刻着主人姓名的脚镣,再也无法自由。
他只要徐葭,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放弃。
他被灌下春药,然后被进订好的房内。
有些建构不合法的酒店会把两个房间用暗门联通起来。暗门的钥匙会被加倍租出。
他对一个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陌生人”,产生了狂热的爱意。
那扇门往往不会很厚,为了方便人偷听到更多讯息。
可能是老天爷也怜他不幸,为他送来了同样不清醒的徐葭。
而徐葭则迷迷糊糊把那扇隐秘的小木门给撞开了。
快得就像要从腔里出来。
绝对不行!
这种爱意强大到让他盲目,甚至敢于螳臂当车地违抗那女人的命令。
蜉蝣撼树般不自量力,这样的愚蠢,除了被加倍地怒意宣,还换来了一药物。
但那是因为那时的他没有遇上徐葭。
他抗争过,想要无视肋骨断裂的痛意和骇人的詈骂。
但他和她的距离太遥远。像站在腐臭的泥地上,透过破烂仄的房檐,去握住天上耀眼的星辰。
当下的晞源是真的要绝望了。
晞源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见到神了。
他敢说,他能在自己生命的任何时间节点里爱上徐葭。只要她出现,只要被他知。
虽然“神”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
他当时正焦急地撞着门,想在药物彻底生效前逃离出去。却听后一声巨响,寻声望去,一暗门被破开了。
意外来的很突然。
一个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竟然会成为他的神支,掌握他的生死予夺。
晞源反悔了。他拒绝接受被安排的婚姻。换来的只有刺耳的羞辱和顿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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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的爱就是这么廉价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