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脸贴着健壮的膛,唐棠讶异羞愤之际,感受到更多的是温。
唐棠现在气得恨不得晕过去,三番四次被吃豆腐,都是同一个人。刚刚那口水,还是从他嘴里渡过来的……
宋天江一副懊恼的模样,抬时两人嘴间的银丝还要断未断:“这多浪费啊!”
大手没有收回,修长的手指,顺着唐棠的鼻梁,落到她的上,扫过她的下巴,连到了微漏的脖颈。
“你!”
宋天江拿自己的袖子,将唐棠下巴上的水渍净,“这水里的脏东西我差不多都咽完了,你肯定能喝。唉算了算了,我再去弄一些来。”
唐棠倒是自己醒了,眼睛微睁却无神,嘴里念叨着:“水……水……”
衣服凉,喝进去的水也凉,她觉得自己快被折腾死了。
尴尬之余,他想了想,解了自己的腰带,敞开衣襟,将唐棠整个人裹在怀里。
的,的,他知的,也很香。
“喂!喂!你别吓我啊!醒醒!”宋天江将她抱起,想把她晃醒。
“不会,我没你那么弱。”他呛声。
宋天江慌忙收回手,微弱地辩解:“没,没脱呢……”
是不够厚,他仍旧能看见唐棠时不时在发抖。毫不犹豫地,剩下的一面,盖在了唐棠上。
她特别想念在家里喝药的日子,越想越难过,以前还特别嫌弃阮姨让她吃这吃那的,现在都不知何时才能停雨回去……
宋天江平常演练,起得早,何况屋外的雨声,和下的梆,让他本也睡不着。
这换哪个方向,都避免不了看见,唐棠只能闭眼出声转移注意力,劝:“你也会着凉的……”
唐棠愣了一会儿,随之而来的是些委屈。
不是香料的味,也不是娘上的味,而是另一种他从来没闻过的清香。
“……那随便你”唐棠懒得与他争论,抿了抿嘴巴还是干涩无比,“剩下的水,我想喝完……你能不能……”
宋天江拿起丢在一旁的叶子,水已经漏得差不多,正好剩了一小口,他张嘴将那点水全喝光,抱着唐棠,冷静得像个雕像。
他想喂唐棠喝,手脚的,让水大半都洒在衣服上。
忽然,宋天江架着唐棠的腋下,将她稍微举高了些。
她居然吃了他的唾……
“我好不容易捂热了,你干嘛不喝呀?是不是又怨我轻薄你?这不是没办法吗?不捂热喝下去,你又抖得跟筛糠似的。”
蓑衣其实不太大,但唐棠量小,还留了一点儿空位出来。
唐棠惊得一张嘴,大分的水都顺着下巴滴落。
火光照着,他突然瞧见唐棠鼻子下面一点晶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伸手,扯着那面旗子,给唐棠胡乱地了鼻涕。
宋天江没没脸的,侧躺在唐棠旁边,听着她都要被雨声盖过的微弱的呼声。
唐棠努力睁大眼睛看他,那俊脸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嘴就和她的紧贴在一起。
而唐棠虚弱地倚靠在墙上,看着火堆难掩心中情绪。
再看自己眼前,居然……居然是男人的……首……
唐棠被冰得清醒,又开始发抖。
但更重要的是,是能凑近观察她。
习武的人,格不是一般地好,穿着单薄,也不怕冷。唐棠贴着他的,总觉得自己发烧,好像都没跟他一般,热腾腾的跟个火炉似的。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了,屋外依旧滂沱大雨。
于是某人又风风火火地把人放下跑出去找水。
“喂!你是不是冷?啊?”宋天江揪着她领口的衣服,想把水尽量挤干。
他放好唐棠起,也不回的开门出去。
唐棠吓得抓住他的手:“别……别脱……我衣服。”
他伸手揽过唐棠的子,想着背后有火堆,自己又给她挡着阴冷的另一边,应该对她的有点好。
傻子都知这个情况不正常了。
他伸手放在她的后脑勺,莽撞地撬开她的嘴,渡了已经在自己嘴里变得温热的水给她。
又往快燃尽的火堆里面添了柴,伸手去探探唐棠的额,却没想到这人依然高烧不止。
用叶片装的水,带了点冬天的寒意,连带宋天江捧着的手都变得冰凉。
一个都不算太熟的外人,确实没有理由照顾一个病号这么久,况且之前两人的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