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司空震才小心地将少年放下,随即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司空大人!”
好感。
花木兰和守约苏烈都能看出司空震的手在微微颤抖。“司空大人,这个少年是?”“他内的魔之力被抽干了,我给他补充一点,不然他会死。”花木兰点,和其他人去检查祭坛。祭坛转完一圈,司空震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花木兰看到司空震额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试探地问:“司空大人,您没事吧?”“各人的魔之力各不相同,所以以他人之力强行补充消耗极大。”花木兰心说您这并不算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也知不要再打扰他,和其他人一起望风观察祭坛去了。
弈星不明所以,已经走到了床榻边,有些疑惑地看她:“怎么了?”更疑惑的是花木兰,为什么少年没有受到五雷震鼓的攻击?“没,没什么,你在这里看完司空大人就自己出来吧,昏迷这么多天,你应该也得吃点东西了。我先出去了。”花木兰说着就往外走,离开时看了一眼,看到少年坐在了床榻边。
“司空大人,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救我呢?就因为我是英国公后人吗?”昏迷不醒的司空震自然不会回答他,弈星也没有想得到什么回应,自顾自地说话,“像我这种人,就应该死在那场仪式里,那是我早已注定的末路,本不值得您为我费心。”
随即她看到从来都是行事冷静沉稳的司空大人脸色突变,快步冲到了祭坛中央,蹲下似乎是想碰一碰少年又收回了手,随即跪坐在地,不顾少年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地将少年抱了起来,仔细检查后就开始输送魔之力。
他们之前将司空震带回长城后,过了几天五雷震鼓就出现了,从那时起再也没人能够靠近司空震,一旦碰五雷震鼓的结界,就会受到雷霆之力的攻击。
之后弈星除了吃饭,一直都待在司空震的床边。他也试着去和守卫军沟通,但是也说不上几句话。铠和李信沉默寡言,花木兰对他不冷不热,百里玄策很少见到,唯一能和他说话多一点的只有百里守约。但百里守约的沟通也仅限于他在这里的起居日常,其他的一概不说。他明白他们对自己的提防戒备,也想不出有什么话能和他们说。
“司空大人……”弈星心下一紧,花木兰继续:“那时司空大人发现你的魔之力都被抽干了,于是为了救你以自的魔之力填补,但是这种转换方法非常低效,几乎是十比一的填充比。当时在场只有司空大人懂得使用魔之力,所以他几乎也耗尽了自己的力量。从那时开始司空大人就一直昏迷不醒了。”
弈星掉他画在地上的棋局,小心翼翼地在司空震边的床沿躺下,额抵着司空震手臂的护甲。这两天他一直待在这里,在地上画棋局和自己对弈,累了就靠在司空震边休息一会儿。在只有陌生人和敌意环绕的长城,就更让人觉得只有雷霆之
轻轻碰了几下司空震的脸,弈星收回了手。“司空大人,谢谢你救了我。虽然,我并不想活下去。”看着的五雷震鼓,想起之前的万国盛会。那时司空震虽然被他在背后刀,却仍然对他手下留情,甚至因为他收回了雷霆之力,遭到了力量的反噬。
花木兰出门看到长官李信,跟他说了情况,李信思考了一下:“大概是现在他内的魔之力本就来自五雷震鼓,所以五雷震鼓以为他是自己的一分吧。”
“司空大人……”弈星的声音唤回了花木兰的意识,花木兰看到弈星向床榻走过去,连忙阻止:“别!”
弈星盯着司空震看。他即使失去意识,眉也还是皱着,本来俊朗深邃的五官因为整天板着脸看着凭空老了好几岁。弈星忍不住伸出手指想给他抚平眉间的沟壑。
弈星坐在床沿沉默了很久,想起其他人略带敌意的眼神,只觉得待在这里才能有一点安全感。“大人,请您快些醒过来吧。星有很多话想对您说。”
弈星扶着墙跟上花木兰,跟着她进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司空震闭着眼躺在床上,的五雷震鼓浮在空中,发着幽幽的蓝光,以守护之态包围着主人。
花木兰没有说的是,那时她和守约苏烈还有司空震一起闯进结界看到的那副惨烈景象。少年整个都浸在血泊里,鲜血四散,就像盛极了的牡丹花,而少年就是中间那点小小的花。除了血还有血色的牡丹花,洋洋洒洒地铺在血上,花香和血腥味成一难以言喻的艳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