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错觉吧。

        唔——

随着月与灵光的摄入，齐霈意识渐渐飘落沉底。

        只陡然地一晃神，水里花忽然便幻化成了熟悉的水里……那眉、那眼，尽然都是齐霈熟悉的眉，熟悉的眼。

        ——直到夜尽，直到天明。

        另有下，灵水自花阴注入，或细或，所经之地，无不酥麻畅快，极乐非凡。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她窥见月光忽然地朦胧暧昧，有不知名仙子出现，于月中矫健起舞。

        心经修炼不止，极乐不停……彼时，她就是那被浇灌的花，沉迷于修炼，并于修炼中享受着无边无尽的快乐。

        齐霈与月中仙子交吻、吞咽着月光仙气，水下的鱼儿也不甘寂寞，一条条跃出水面，视月中仙子如无物，转着圈地将水源华洒落在齐霈脖颈，浇灌着她颈间那朵梅花花形，间或坠落入水，游动着钻入水下花阴。

        昨晚开启心经修炼后，她算是跟月光神交、跟灵水源交了……吧？

        齐霈：“……”

        随着时间过去，心经修炼越见深入，而彼时，齐霈也蓦然间察觉到某种真实：

        ＊

        岸边，四位蓝衣仆从习以为常，眼看着修炼深入，他们的妘主人上，那一枝条叶子与花形的纹路终于渐渐亮起光晕，淡白中闪烁出七彩，随着妘主人的一呼一交相映衬，直称得妘主人恍如月中灵、水中仙子。

        她窥见水里花泡着浮光，有灵动鱼儿自水底游来，会跃出水面带动水源华浇灌花儿，又会突然地钻入水中，化作灵光哺育花形系。

        灵水源上边的紫色桃花，倏忽间落得更快也更多了。

        一双有力的月白手臂恍惚间攀上齐霈肩背。

        当天边第一缕橙红晨光照在她上，将月中仙子淡化，水平复，齐霈也终于能够从那汹涌与无尽的快感中脱离，睁开眼睛，一刹睫如月色，眼绽梅花，拂如梦醒。

        昨晚……

        她一时，像在眺望天上月；一时，又像在眺望水里花。

        她前的月中仙子，似突然间生出了血肉，她挽肩的手臂已变得温起来，与她交合的翻搅凶狠，尤在深入咙，探入肺腑。

        ＊

        黑色长发滴水未沾，一瞬垂落；倏尔一阵风来，将岸边桃花纷纷落；齐霈站在桃花坐坛，伸手便抓住一片，举到鼻间嗅闻。

        齐霈怎么也没想到，月中仙子的攻势会这么猛，咙肺腑都如被侵入、被穿透……刺痛随之冒，时断时续，痛中更滋生出无尽细密快感。

        齐霈心想。

        下也不是鱼儿在游，是水汹涌，被花阴不断吞食，穿行过内，经四肢百骸，最终汇聚生气于颈花形和腹丹田。

        齐霈也不在意自己此刻一赤，只慢条斯理地动作着，舒展神清气爽的肢，然后站起来。

        一圈，一圈，一圈圈，涟漪交互，碎了水源无数的七彩光晕，任由光晕随着水，接连不断被入妖内，为她所容纳、所消。

        她理应呜咽，可呜咽都由月光消，于是最后她能的也不过顺势仰起，以承载更多的月光亲吻。

        与之同时，月中仙子矫健的舞步蓦然一停，眨眼竟随了月光，淌下凡。

        飘零零的花，一片一片坠落于水面，砸出轻轻地、圈圈的、美丽的涟漪。

        月中仙子越舞越是矫健美丽。

        朦胧的月中仙子，面孔倏然近在眼前；盈盈月光中，她将那双唯一清晰可见的，印上了齐霈的；眼角眉梢，似着淡淡笑意，朝她口中渡入了月光仙气。

        水下鱼儿越涌越是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