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境点得干脆,似乎怕仇染觉得他随便下狠手,顿了下:“不斩草除会有麻烦。”
仇染抿了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乐意旁人提及她的缺陷,自然也无心打探旁人的隐晦,有些东西还是忘了最好。
仇染整顿好心绪再闻夏柏川的讯息,便得知他回去的路上被车子撞了,瘸了一条。
“幸亏你是个掌权的,若是什么都没有,这么随便地揽上人命买卖,可要吃不少苦。”
照应家族的生意。”
隔仇染大概不知夏柏川已经走了,还没动静。沈境看着夏柏川脚伶俐地走出大门,突然涌上一丝不喜,长指朝门边的下属招了招,薄轻掀不过寥寥数语。
仇染没计较这些,她若有本事遇到那种事也不会手。以前就是太心吃了血亏,拉她入地狱的人她又如何能放过呢。
那金锭上有仇家的家徽,沈境刻意让人磨去了大半,只留些许可以辨认的痕迹,为的就是让夏柏川相信,想来这第一阶段的计划进展顺利。
“之前……县城巷子里遇到的那两个人,是你解决的吧。”仇染想起遇险那次,怎么也不是他们运气好那么轻易就开溜了,以沈境这般真实的格,大抵是直接下手为强。
“也许我是苦吃多了才有今天呢。”
沈境让夏柏川再赶工一批绣品当开店的成本,特意付了一锭金子的定金。夏柏川似乎是怕人抢了,忙不迭收了那黄金,甚至没有多寒暄便赶回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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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仇染摆手,“你们不是还有计划,我本来也是趁个便利,没想着他能死得干脆。”
沈境没承认也没否认,把剥得光溜的鸡放到仇染碗里,“这么斩钉截铁,是相信我还是怀疑我?”
没料到她是这幅表情,沈境抬起眉,“等他下次出门再撞一下?”
他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仇染觉得也不会是老天爷开眼,不然她也不会落到如今才有报仇的机会,抓起鸡咬了一大口,有点愤愤的语气:“怎么就没被撞死……”
仇染歪着细打量了几下,沈境抬脸朝她看过来,纤长的睫遮着微微下垂的眼角,怎么看都是一副邻家弟弟的样子。
倒是这人,瞧着人畜无害,悄无声息就来这么一下,脾气还真是有点乖戾……
沈境面了然,没有就此多问,言及自己在河上发了一笔小财,想把这刺绣的工艺引过去开设店面,模棱两可的话术让夏柏川越发信了所得的消息,说什么也得把这买卖成了。
仇染自然而然看向饭桌对面剥鸡的沈境,“你叫人的?”
再者说来,夏柏川要真这么死了,反倒对不起她当年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