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抱住她,又变了脸色:“那你何时才与我一起,去完地牢,是不是还要去见齐闻……我在你心底,到底算什么?你若是还要去见他,我便,我便……”
“人挑拨?”
姜昭抬眼看他,又继续:“女大王平息战乱,剑指域外,戍边有功,被先帝加封为河间王,如今三王邪,威皇室,祸乱百姓,正是惩除邪,匡扶国政,急需用人之际。郑公心里明明也对此一清二楚清楚,如今却因人挑拨,故意挑动河内之乱,致使数万百姓四亡……”
郑胗虽然是个老子了,但他是多年出门游学过的人,会两招杀人术也不奇怪。
还是姜昭红着脸主动吻他:“你怎么……孩子似得不晓事……”
两人纠缠一阵,还是姜昭赢了,李沧俊脸表面还面色如常,其实心里气馁、恼怒又嫉妒的很,跟在她后,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对付齐闻,彻底把对方搞垮。
有人为姜昭搬来胡凳,姜昭便坐下,但距离他七八米远。
郑胗单独一个牢房,他被关在里面,看上去过的不错,还有个书案可以抄写,他正跪坐着抄东西,看到姜昭出现,边还跟着胡服的持剑青年。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便继续抄书。
“难把他们都留在都城,他们就能活着?”
这就是完全看不上姜昭让她的意思了。
“郑公说是这么说,难不是看中女大王并非暴君,而是一位看重人才的君主,这才有恃无恐吗?”
两个人来到地下,郑胗和弟子们都关在这里。
说了半天,到底憋不出威胁的话。
姜昭听出他话里的挤兑,并不生气,反而是后的李沧站着没说话,斜睨这老者,心里已经在想着等姜昭走了,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
“殿下别来无恙,老夫正在按照大王的意见,写出我在锦都的所见所闻。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见教?”
公主脾气好,他脾气可不好。
看她坐的这么远,郑胗不以为意,“公主不必害怕,老夫已经和女大王达成协议,岂会害你。老夫的弟子的命还是要顾惜的。”
郑胗闻言,理了理袖子,转向姜昭,满脸皱纹,晒然一笑:“公主高见啊,您说的对啊,胜者为王败者寇,老夫为阶下囚,无话可说。是非功过就留给后人评说吧。臣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按女大王的吩咐交代,公主若是无事,还请回去吧,地牢阴寒,不是千金之躯该待的地方。”
郑胗眼也不眨,老朽的面目上古井不波,“乱世之中,老夫可以保全他们一时,不可能保全他们的一世。人各有命,老夫又不是他们的父母,教导他们一技之长,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多就没有。”
姜昭却很平静,丝毫没有被说服,只是淡淡:“郑公从锦都来,一手策划了这许多事,数次挑动州城叛乱,世家谋反。若是真的顾惜你弟子的命,岂能不知你的这些事情都是要杀的,他们也都会被牵连,可你还是把他们带来,作为你施计的幌子。”
姜昭毫不犹豫拆穿他,可郑胗却哼笑一声,不接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