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纳入它的荫蔽。阳光漏在她太妃糖色泽的发上,浅浅的橙花味酿造了整个盛夏的尾调,沁入到他每一个想要拾遗回味的绮梦之中。
他度量着、斟酌着,究竟要靠得多近他才可以贴到她的肩,他想,他已经感受到到蝴蝶振翅时掀起的孱弱气。
她感谢工藤收留了她的她的杜宾,还有他请来的侦探,只是在她听到的白鸠侦探社这个名字时心倏忽涌起一些不安的隐忧。也许是在他的旁过于令人安心,她并未遁饰那个忧心忡忡的表情,还好对方只是误以为她只是在担心闯空门的事情。
正如赤井秀一所言,她擅长展一种游离于破碎与坚韧之间的美感,然后蓄意留下一丝容他勘破她脆弱底色的罅漏。
“我会保护你的。”他正色,却又发觉自己的表白过于赤忱,转而补充:“还有狗狗也会保护你的,对不对呀?哦,还没有问它的名字。”
“Luppin。”服平次着隐隐作痛的额,宿醉后的大脑缓缓拉开帷幕浮现出这个名字,旋即昨夜所有浸着酒的片段纷扰而来。他长吁一口气,胡乱了英气的剑眉,又重重倒回松的沙发。客厅里堆叠着一些散落的施耐德1号的空瓶,芳烈的酒花香气滞凝在空气中,只待一把烈火将这残局燃为灰烬。
结束聚会,他和黑羽又转辗了几家酒吧,然后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公寓,接着豪饮啤酒,直至亲眼见证了胆汁的颜色他们才罢休。黑羽快斗断片断得彻底,涣散的眼神聚焦在服睡衣的第二个纽扣上,怠惰地挑了挑眉就翻继续睡了。
关西人曾经豪言自己千杯不倒,可如今他却期许世间真的存在可以清空记忆的魔术,却又不由己被卷入回忆的漩涡。盛暑郁热,那双没落的眼睛却沉入雾霭,他听不清黑羽涩滞的呢喃,只得一遍又一遍地梳理、拼接着黑羽碎片似的故事,尔后拼凑出一场一段疯狂的,荒诞的单恋。
酒灼烧着服平次的内心,他言又止,宛如经历一场暴的酷刑。
“遇到她是在约翰内斯堡巡演期间,她着一个遮着大半张脸的墨镜,在选美小姐林立的高级赌场,她甚至不算出挑。”
清峻的手指拨弄着金属瓶盖,黑羽陷入了那场关于狩猎的回忆。“她在打德州扑克,似乎很烦躁,一直敲着筹码,在牌局上略显烦躁地接了个电话,说着一些欧盟碳中和目标、碳交易市场和碳通量的话题,挂电话后就匆匆选择了all in,立刻输光所有筹码从牌局抽。”
“那个丹麦王室成员,也弃牌离席。呵,old money,对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young money恨之入骨。想必是想在碳交易中分一杯羹。”话到此,服平次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狡黠的眸光。
“我可是魔术师诶,轻而易举就看穿了她并非欧盟委员会官员的事实。可那个丹麦王室成员利令智昏,他太想回到资本的牌局了,不出半月我就看到了他信托基金资金链断裂的新闻。”黑羽旋转着酒杯,嘴角漾起似有若无的笑。
“像什么呢,她有着艾琳·埃德勒的机警,又似不二子般诡诈。只是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所以也留给我一些美妙的遐想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