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挑战妾了,」七夜的下一招已然准备完成,「前提是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话。」
被彻底分为上下两半的殿堂没有崩塌。
我呆住。
殿堂被斩断的上半截整个不自然的浮上高空、遮蔽烈日,它像是在炫耀自己脱离重力般越浮越高,然后生生的倾斜、转向,将前端对准萧魍。大量的灰尘在阳光下飞散,尘埃似乎没有跟着享有无视重力的特权。
米可拉着我就往反方向跑,我回过神来,也全力衝刺。
开什么玩笑!这种规模的超大建筑要是砸下来,受害范围可不只有萧魍边啊!我有种自己一直在逃跑的错觉,不,或许不是错觉,从遇到四夜起,我和米可确实就被迫陷入一种逃了又逃的状态。
我生怕自己会逃成习惯,不过这也没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
「这边。」
转角有懒散而熟悉的声音传入我们耳中,然后是一对黑眼圈映入眼帘,不会有错,那米色的波浪状长发、严重的黑眼圈和那标准的护士装……
「『伊姐?』」我和米可异口同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就在我想发问之际,我忽觉自己的双眼被伊姐那半睁的目光给住。
彷彿眼球被固定住般无法动弹,紧接着是脑内宛如有某个开关被开啟般,我的神莫名地变得清晰无比,连四肢都感觉轻飘飘的。
「这是什么?」米可迟疑,看来不止是我,连米可和逸飞等人都有同样的验。
由于太过突然,我们连该作何反应都不知。
「是『集暗示』,没空多讲了,唉,半路上支开零极花了不少时间。抱歉啊,来得有点晚。」说完,春喜打了一个哈欠。
容我插个话,如果各位在街上看见有人骑着山猪发送传单,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乘以一千倍大概就会接近我此刻的心情吧。
「喔、喔噢。」怎么觉得这几天的变化都让我脑转不过来呢?我老了吗?
我联想到有学者表示年轻人也可能得到老年痴呆症,这可不妙。我担心起自己的健康状况,但是啊,伊姐究竟是……
她刚刚说她在半路上支开零极吗?我犹豫着要不要针对此事发表疑问。
「别说话,我也无法蒙过冬乐的感知太久。跟紧我,这就回去找你们的师父。」
*
零极先生又开始活动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中央国度。
原本江湖中人都以为,在北峰落败的零极先生不可能还活着。
不过事实往往和期望相反。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错误就由我来修正。」
双刀舞出危险的路数,零极先生已在第一百四十几招时将春喜入绝境。
在零极先生正要杀去七夜堂时,他碰见了传说中的四季之春喜。
当然,零极本来是认不出春喜的,他本不晓得春喜长怎样,也不清楚春喜拥有怎样的能力,可是春喜却主动接近他并表明分,还拋出一句:「可以不要去添我的麻烦吗?」
然后零极没有那么多,甚至不想理解春喜是什么意思就展开了一阵疯狂的猛攻,就算是在大街上零极也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打得更加起劲,他的那对柳叶刀不只针对春喜,还沿路将路人和摊贩顺手以极刑。
没有为什么要杀,只是因为看不顺眼,所以零极就要杀。
「有理,可惜我对反社会思想没有兴趣。」惨叫声四起,春喜的语气却依旧慵懒。
「我是反人类思想!」零极甩出右手的柳叶刀,旋转的刀刃带上穿透的第二质,不过却被春喜以不像人类的动作给闪避了,柳叶刀带着回劲飞到零极手中。双刀攻势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