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颼颼颼地从零极后方连环出招,形成和冰麻鬼一前一后夹攻的阵势,「不错,就让你们相杀在一块吧。」零极先生在逸飞攻去时,影倏然一晃,竟冷不妨地穿过了逸飞的!
换句话说,零极透过他的妖法,在转眼间来到了逸飞的后方。
紧接着零极一脚踹在逸飞背上,逸飞没有料到零极会穿过他的,因此他当场失去平衡,被那脚踢得扑向冰麻鬼!眼看冰麻鬼的冰刀和逸飞的双锥就要收势不住、误杀彼此之际——
逸飞和冰麻鬼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回神后,他们俩已被一绵绵不绝的阴柔内力给分至两旁,连收势不及的招数,也给那阴柔的武功给化解掉。
是晓安,一白衣的晓安这时从袖口各垂出了一条丝巾,方才,她就是以那对长长的丝巾捲开逸飞和冰麻鬼的,她的段也宛如羽般轻盈。
「嚯?我还以为你会逃呢,明明你知这时候该的只有逃不是吗?」零极早看出这场战斗中,就数晓安能最冷静的拿胜算。
「怎么可以自己逃走呢?」晓安的语气仍是那么柔,「可悲的杀人木偶啊,你一定不能理解人与人之间的羈绊与缘份吧?」
「哈啊?这样啊,原来如此,那我就让你明白羈绊和缘份那种东西,不过都只是人心所生的自我满足罢了,凭那种东西,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零极先生也不生气,因为他上就要让晓安屈服。
他要让晓安在泪水中惨烈地否定自己的信念,光是稍微想像一下,零极就觉得罢不能,只是他要出手时,晓安又唐突地问:「等一下。你之前说你要继承冬乐之名,化为凌驾于善恶的存在,并给予这个世界制裁——是什么意思?」
「亏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啊?不过连人话也听不懂我可就伤脑了啊。」零极冷冷地嘲讽,可惜没能激怒晓安。晓安的情商之高,连从小和她就在一起的逸飞也没什么见过她动怒。
「你所追求的目标,不就是想透过屠杀来对世界进行『制裁』吗?真是肤浅,」晓安轻声说:「从我听到你那模稜两可的宣言就在怀疑了,你其实并不知你真正在追求的是什么吧?你是个只能透过屠杀来追寻答案的杀人木偶。」
「啊?」你凭什么妄下断言?零极很想这么反驳,不过他沉默了。
「真想知是怎样的命运,才会孕育出你这般极端而危险的存在呢。」晓安伸手阻拦想衝上前的逸飞和冰麻鬼。
「……」零极看出晓安已经得出了一些想法,他心想:反正这种程度的对手想杀随时都可以,不如先听听她有何高论再动手。
「说起来,你过去在屠杀的时候总会刻意留下一个活口,虽然这几年你越来越倾向杀得一乾二净,但至少在十年前,你总会『习惯』的在兇案现场留下最年幼的活口——」晓安问:「你这种行为到底有何意义?」
面不改色的零极先生撇撇嘴,「谁知啊?」
「这边我大胆作出一个推断,想听吗?我可是特别鑽研过人心的哦,尤其是像你这种失控杀人狂的内心。虽然失控的杀人狂多半不是很厉害,不过你算例外就是了,不排除你背后有个大人物在『栽培你』。」晓安试探地问。
「……」零极静静听着。没有肯定或否定。